可她在去询问母亲那个人的详细信息的时候,想去知道那个人凭什么拿到第一的时候,她发现母亲竟然笑了。
她的母亲真的很少笑,明明笑起来是那么好看,她的母亲笑着告诉她,那个人竟然是她父亲意外收下的弟子,名字就是之前提起过的叶川。
她并没有详细地记住当时母亲说了什么,她的注意力全放在母亲的笑容身上了。
母亲上一次对自己笑是什么时候呢?是她小时候一个人生闷气的时候,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她想将一个法术改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可死活都与她预想中的模样差了一点点。
在失败了许多次后,她气得一个人在世界树下闷闷不乐地坐着,当她母亲找到她时,她本以为母亲会斥责她的软弱或是愚钝,又或者是安慰她。
可她的母亲只是冲她笑了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带着她回去了。
那笑容深深镌刻进了她的脑海里,从此她的母亲再没有对她那样笑过,无论是她取得了什么成就,哪怕是她将自己打破了试炼塔记录的消息带回来,她的母亲也只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但她知道,那其实只是一种敷衍,像是小孩子堆砌了一座沙之城堡后兴高采烈地去找母亲炫耀,希望得到母亲的夸奖,母亲也确实夸奖了,但母亲真的有为孩子堆砌了一座沙堡而骄傲吗?
人类的悲欢并不能互通,她在那时才明白了这个道理,她以为能让世人传颂的奇迹,在她母亲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用沙子堆砌的城堡一样简陋,对孩子来说很了不起,可也仅仅是对孩子来说。
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她就只能在母亲阅读父亲寄来的书信时才能偶尔见到一两次。
而母亲现在提到的叶川这个名字,她听过几次,她知道那是她父亲唯一的弟子,能让父亲兴起收徒的念头,能让他父亲认可的人,一定很不简单吧?
她对自己的这种释然有些失望,为什么!为什么能这么坦然就接受了?难道是因为她的父母都很看好那个少年?仅仅是因为被父母看好她就能接受自己的失败?
她这才明白,她是不觉得自己不如任何人啊!
会因为父母的认可而自愧不如,不正是认为自己下意识觉得自己不如父母吗?
是叶川让她明白了这个道理,在看到了叶川那俯瞰整个世界的眼神后,她就明白了,如果是叶川的话,那压根儿就不会有释然,更不会对自己失望。
那是一个不知仰望为何物的少年,不像她,一直仰望着自己的父母,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不能超越他们,连结果都没想过,又怎么会想过程呢?
她意识到自己一直将自己置于父母之下,或许像是凡人那样,等到父母老去,确切的认识到自己已经超越了父母,她才能摆脱这种仰望的习惯?
可她的父母是不会老的,她会一辈子活在父母的阴影之下而不自知,是叶川让她了解到了这一切。
所以她知道叶川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如果她想吃糖,其他人会告诉她吃糖会长蛀牙,阻止或者不希望她多吃,而叶川只会督促她吃完后记得刷牙,不会阻止她吃。
这份来自叶川的溺爱正是她一直以来渴望的东西,最想要的东西出现在最正确,还是最喜欢的人身上,她已经搞不清楚是因为叶川的这个特质而喜欢上叶川,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东西。
她没有去思考,假设叶川不会这样对她,而是像其他人那样阻止她吃糖,她还会不会动心。
思考这些完全没有意义,如果是叶川,那就一定会这么做,不这么做的话,也就不是叶川了。
“所以你要怎么办呢?要怎么才能既让我吃到糖,又不会长蛀牙呢?”
祈天依忍不住期待着,她感觉刁难叶川,期待叶川的答案格外有意思,是远比她成功完成了一些“伟业”还要让她感觉到有意思的事情。
“命运这东西和游戏很像,你可以将你看到的东西理解为是未来的一种预演”
叶川思索了片刻后还是决定给少女一些小小的帮助,
“你要获取游戏的胜利,那就必须去熟悉对方的技能,可战场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下,你需要去点亮视野,然后与对方互相试探,你暴露出自己的能力,试探出对方暴露出的能力效果”
“命运就是一款这样的游戏,你想要赢下命运这款游戏,首先你就要参与进去,你要去输入自己的信息,这些信息构成了你的游戏角色,这样你才能控制着角色采取各种各样的行为,插眼点亮视野,放出技能迷惑对手,等等等等”
“可命运这游戏要难得多,也宽容的多,你有无数次失败重来的机会,只要在命运降临时的那一局赢下就够了”
“但命运有观察者效应的存在,观察本身就会对被观察的事物产生影响,每一次观察,你得到的东西都会不一样,就像是你每开一局,输家都会学聪明,采取更为明智的措施”
“命运是很公平的游戏,你能失败,自然也允许别人失败,每一次失败,只要你们想赢,你们就必然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