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让别人加入自己。
叶川懂得这个道理,这世界需要他的“均衡”之思想,可他不希望这世界只有他“均衡”的思想。
一个满世界都是与他一同思想的人,与一个满世界都是佛陀的世界,都不是什么好现象。
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这样的世界该有多么无趣啊”。
所以他不想去“度化”绘里奈,他仅仅只是告诉了绘里奈,他从生态系统的平衡,世界的平衡,以及生物多样性和可能性中悟出来的“均衡”。
他不想去说服绘里奈加入自己的思想,就如同他没有去说服海伯利安一样。
他解放了海伯利安,为海伯利安提供了一个可能,可海伯利安重新为自己戴上了枷锁,他也不会因此惋惜。
惋惜什么呢?惋惜对方重新踏入了牢笼?惋惜没有变得与自己一样?
这是何其傲慢的思想,难道变成和自己一样就更好吗?
叶川在意识到这一点时,才终于弄明白了自己心中对她们隐隐的排斥是为什么了,他并不是不喜欢她们,而是不希望她们被自己同化。
他希望的是,她们能诞生自己的思想,他想保留她们每个人的多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