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晏若有所思: “殿下确实变了。”
唐诗眨眨眼,忽悠过去:“我看摄政王一直很想打我的样子,为了不被打,总要变一些才行。”
这话听起来有点调皮,却又有些耍赖的口气。
顾清晏薄唇勾起:“也不知殿下这变化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必须是好事,要是坏事的话,摄政王还会在我面前安生坐着?”
“………”
顾清晏沉默了,以前他就够忍了,要是她再变坏一些,他绝对已经动手了。
皇城中的百姓们一开始把皇女和摄政王住在战王府的事儿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大部分人都在等更大的东西爆发出来。
比如皇女殿下大闹战王府。
再比如摄政王被刺杀。
又或者两人产生点其他东西也行。
可惜……
一天一天过去了。
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
大家从一开始的期待和猜测慢慢变得麻木。
系统:俗称摆烂。
邻国来使这种大事百姓们自然也知道一些,听说是珩合国后,众人纷纷唏嘘。
“被战王打怕的罢了,这有什么好谈论的。”
“随便搞个接风宴不就行了?”
“我看也是。”
“诶,邻国来使皆是客,怎么能草草了事?”
“你这话说的,不在同等地位,何必对他们热情。”
唐诗听到下人对她说起这番言论的时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李大人果然该回家了。”
百姓都比他会做事。
顾清晏眉眼一抬:“殿下慎言。”
唐诗撇撇嘴不再说话。
很快就到了珩合来使的日子,唐诗昨日便来宫中准备,南中国虽无帝王,却有储君和摄政王,权力都在顾清晏手中,可唐诗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女,未来的储君,所以大事还是要她出面的。
可是在被折腾了一早上后,她整个人都废了,瘫在软榻上不起来。
“让我在躺一会儿!”
“殿下!尚书大人都在城门口接使臣去了,您该准备了。”月以一脸无奈。
“这是本殿的命令。”
月以正要说话,余光瞥见某个忽然出现在门口的人,她瞳孔一缩,赶忙站起身退后。
唐诗还以为月以终于放弃她了,松了一口气。
谁知下一秒。
“殿下回到宫中竟然如此懒散?”
这声音凉薄得让人心头一颤。
唐诗猛地坐起身,转头一看,抬脚踏进屋里的不是顾清晏又是谁。
月以看见唐诗投过来凉凉的眼神,欲哭无泪。
不是她不说啊,实在是摄政王太恐怖。
至今她都不明白啊,为什么摄政王一个男子比女子还凶残。
看看城里其他人家的男子,个个弱柳扶腰,轻言细语。
再看摄政王。
拉着脸就像个活阎王,吓死人了。
“摄政王就这样闯进本殿的寝宫,是不是不大妥当?”
顾清晏眉毛一挑:“殿下几次三番闯进我的房间,我也没说什么。”
月以瞪大眼: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唐诗站起身:“我是情有可原!”
顾清晏:“难道臣不是情有可原?”
唐诗:“………”
得,吵不过,她选择不吵。
月以在一旁心想,果然只有摄政王能治住殿下。
唐诗还未到达大场内,远远地便看见那些个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大臣们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抬头仰望天空。
她走过去一些,顺着她们的目光看了过去。
原是天空中有一大片云朵,是少见的彩色,层层叠叠的色彩深浅不一,随着云朵的形状起起伏伏,看着流光溢彩,分外夺目。
“这云不错,看来今天会有好事发生。”
顾清晏听见唐诗说出这话,跟着点了点头:“殿下所言必会成真。”
唐诗轻笑:“希望如此。”
“殿下到!”
“摄政王到!”
在宫人的高喊声中,观赏天空盛景的大臣们纷纷转身,对着唐诗和顾清晏行了一礼,然后分别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其实她们一开始并不愿意对着顾清晏行礼,毕竟她们都是凭实力坐上这个位置的,要她们对着一个男子行礼着实为难,后来顾清晏的一番作为让不少人对他改观,不论他野心如何,有一部分还是心甘情愿地行这一礼。
唐诗扫了一眼场内,官员们都到了,一旁还有她们的夫婿和孩子。
可是,还差人啊。
“珩合国使臣还未到?”
唐诗还没出口,顾清晏就先冷着脸开口了。
礼部尚书谢大人长着一张和蔼可亲的脸,也一向为人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