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胜换上一副肃穆神情，声音悲凉，却又铿锵有力的道：“血战三日，我武都城守军三万，共折损一万九千八百六十六人，剩余一万零一百三十四人，其中还有一千一百二十三人重伤，其余人，至少都是轻伤……”

话到这里，萦绕在众人心头的悲凉之感更甚。

可随即柯胜却是话锋一转，道：“而在付出如此巨大伤亡的情况下，我武都城将士，共斩杀敌军接近十万人！”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是不约而同的身子一震，他们双目瞪圆，显然是对此难以置信。

就连赵峰也是如此，喃喃道：“我们竟然斩杀了这么多人吗？”

似是为了解释众人心中的疑惑，柯胜直接指向城墙下方，大声道：“下方的尸体和鲜血，就是最好的证明。”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城墙下方尸积如山，护城河的水都近乎成了黑色，而且这还是五城联军曾不止一次运送尸体的结果。

柯胜厉声喝道：“将士们，你们说，我们败了吗？”

“没有！”整齐划一的声音，如同那龙吟虎啸一般，直冲天际而去。

伤亡过半又如何？注定城破又如何？

下方堆积如山的尸体，便是我等死守之今的赫赫战功！

想灭我武都城，那你自己也得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这一刻，先前淤积在胸口的戾气，好似都是伴随着那竟然的自豪感，瞬间爆发了出来。

同时眼眸中战意凝聚，直接将身体深处的疲惫感都是驱散了开来。

柯胜嘴角浮现出冷冽笑意，他缓缓转身，看向屏障之外的五城联军，朗声道：“既然未败，我们该当如何？”

“战至最后一人！”

这话并非出自将士之口，而是来自武都城城主，唐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