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被劈晕的黄莺醒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室内,顿时惊慌地大哭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王府去报信。
此时被塞进马车里的穆青然被捆得死死的,嘴里还塞着布条。
马车跑得很快,她浑身被颠得难受。马车里还坐着两个蒙面大汉,守着她。
穆青然不停地使劲挣扎,嘴里呜呜地想要说话的样子。
旁边的一个蒙面人不悦道:“老实点!”
穆青然还是一直扭动身体,那人取出她嘴里的布条道:“作甚?”
穆青然大口喘着气道:“我有消渴症,捂着嘴巴喘不上气会死的。你们莫不是想憋死我?”
那蒙面汉愣了会儿,把布条收起,恶声恶气道:“不准喊叫!”
穆青然乖乖地点头,然后不作声了。
过了会儿,穆青然又开始干呕,半天后,她不好意思道:
“我想吐,下午吃的鱼,许是没处理干净。能否把我的手解开,解一只也行,我给自己按按胳膊上的穴位,一会儿就好。”
说完,又做呕吐状。那两人恶心地撇过脸去。
一个蒙面人生气道:“你他奶奶的,得寸进尺!”
穆青然陪着笑道:“你看我双脚被绑,如何能逃得了你们的手心。我肯定老老实实的,只松一只手,你们知道的,我是大夫,点穴治病是我的强项。”
说完又难受的想吐,此时她可真不是装,实实在在的是孕吐。
只见她脸上胀得通红,嘴边竟流出一丝黄水水,她只好用肩膀蹭了蹭。
两个蒙面人好像闻到了丝丝难闻的味道,互相交换了下眼神,便给穆青然解开绑着双手的绳子。
然后将一只手固定在椅背上,一只手让她能活动。
穆青然连忙感谢,然后用右手按着左手臂的一个穴位,慢慢揉搓着。
突然她干呕一声,赶紧往车窗旁挪了挪,把头伸到车窗外。两个蒙面人吃了一惊,一下子将她拽了回来。
穆青然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只是吐一下,吐一下。”说完又伸出头去吐。
趁这功夫,她将手偷偷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扔在外面。
这样的动作她来回折腾了有几次。一个蒙面人怒道:“你耍我们,不是说你会按压穴道,可以止吐吗?”
穆青然一脸委屈道:“马车太快,颠得难受。要不慢点,再配合按穴道,肯定就不难受了。”
两个蒙面人无语了,谅她也蹦跶不出去,再说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着,也就由着她了。
这边,符昭来到京郊大营。
原来有两队士兵长期不和,但平时也不过是斗嘴耍横,互不服气而已。
但不知今晚为何,一队士兵中的一个刺头晚饭时,故意挑衅对立的一队中的一人,故意给他的饭食吐口水,对方不承认,两人便打了起来。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两队士兵也互相指责起来,还不断有人起哄,不知怎么便打起了群架。
最后,双方都有人受伤,有三人伤势严重,一人当即死亡。
符昭了解完情况,气得责令两队人在营中练兵场各罚跑三十圈,将生事的两人各抽打五十军棍。
此时,他正怒气冲冲地教训带兵校尉。这小小的斗嘴竟然惹出这么大祸端,勒令他查个清楚。
等到府中护卫前来禀报沐白青被劫走,符昭一时大为震惊。不等校尉表态,便转身飞至马棚,策马向京城飞奔。
谁知走到半路,竟然又有护卫来报,兰斓也不见了。
符昭心神一震,突然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难道是巧合?
等他一脸怒气地赶回城内,来到事发地,陌风已将四周勘察过了,并将城门口的守卫都查问了一遍。
当他得知兰斓也被劫走时,一时惊得无以复加,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听说主子回到城里,赶紧过来与符昭会合。
符昭一脸的冷肃,此时他已然明白,今日发生的两起劫持与军营的械斗看来是一伙人干的。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这明显是冲自己来的。
符昭眼中露出一抹杀意,似已然知晓是什么人在背后算计。
他将暗影的力量调动起来,全力进行搜查。
他亲自带人来到百草堂,掌柜的一看榕王驾到,赶紧迎上来,不等他开口,符昭冷冷道:“霍公子何在?”
不用想,掌柜的也知道出事了。赶紧将傍晚有小乞丐来找霍公子的事禀报给符昭。
符昭眉头收紧,果然出了事,这女人先找霍逸,心里甚是吃味。
不过,转头又想,只要她能安全,即便是霍逸救了她,自己也认了!
他与陌风分头行动。一路找穆青然,一路找兰斓。
这边,劫持了穆青然的马车一路狂奔,后来车速慢下来,道路越来越崎岖难走。
最后蒙面人将穆青然双手捆紧,蒙着面,带到了一座山庄,关进了一间小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