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睁开眼,江祁年就看到了天守阁的天花板,他现在有些意识不清晰,只觉得自己做了个奇幻的梦。
随手拎了件外套披上,刚打开卧室门,就有一个小小的蓝色身影猛地扑进他怀里,把他撞的一个趔趄。小夜左文字抱得很紧,就像是生怕眼前的人会消失一样。
“小夜,你这……”话还没说完,笑面青江和髭切也一左一右的抱了过来。江祁年就像是一片可怜的汉堡肉,被紧紧的挤着。歌仙兼定、同田贯正国和大俱利伽罗也是围在旁边,满眼热切的看着他。
虽然大家平时对他就很好,但是这样的热情还是让他有点消受不了,关键是太挤了,他都快窒息了。他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挣脱出来给自己争来了一口空气。
“呵呵呵……”这时,江祁年听到了一阵陌生的轻笑,随着声音望去,就见起居室的窗户旁站了个陌生人,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那人约摸三十多岁,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双手插兜,如果不看他背上背着的太刀,就和任何一个马上要参加宴会的商业巨贵一模一样。
他一开口,就惊得江祁年差点跳起来:“早安,异世界的朋友。”
江祁年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进来这个本丸的,但是还没说话,就被眼前人打断了。
那人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如我们坐下聊?”
等两人在天守阁的茶室坐定,那男人就双手扶膝微微躬身:“我是田中,冒昧来访,还请多多包涵。”
江祁年愣愣的还了一礼:“你好,田中先生。”
其实他现在还在状况外,一觉睡醒,不单所有人都用老母亲看离家三年游子的表情迎接他,客厅里还多了个背着刀的陌生人。可是付丧神们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意外,歌仙竟然还给他准备了茶点!
田中礼貌的谢过了歌仙兼定的茶,见他完全没有想要自我介绍的样子,才接着说:“我隶属于时之政府特别后勤部,今日冒昧来访,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拜托您。”
说着,他不知从哪取出了一个二十公分长,绘满了金色符纹的木盒子,打开后推给江祁年。
只见那盒子里放着一张黑色的符纸,在没有盒子阻挡的情况下,正不停逸散出令人作呕却又熟悉的气息。
在确认江祁年看清楚之后,田中马上合上了盒子,并结了个手印重新封印。
做完这些后,才又开口:“这个气息您是否有印象呢?”
江祁年沉默着点了点头。
何止有印象,这记忆简直深入骨髓。不管是在原世界追杀他的怪物身上,或是在昨晚那诡异的梦境中,都满是这恶心的东西。
直到此刻,他才惊觉,或许昨晚的梦境并不简单。
田中微微松了口气:“能不能请您告诉我,您在哪里感知到过它呢?”
江祁年沉默了一下,非但没有回答,反倒是问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来自别的世界?”
“事实上,在您到达这座本丸的第一时间,我们就知道了。”看到江祁年皱紧了眉,他赶忙解释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当时我们正在严密监视这座本丸,忽然发现了一个未在册的审神者,可是吓了我们一跳呢。再加上您身上浓得不象话的时空之力,这一切也就不难猜想了。”
江祁年吃惊的看着他:“监视?你们为什么要监视这里?”
田中露出了有点为难的表情,看了看一直有意无意在茶室附近徘徊的付丧神们:“这件事情可以单独告诉您吗?”
“他们是被监视者,我想他们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经过。”说完,江祁年干脆把付丧神们唤进了茶室。
这番操作中倒是完全没有想到,现在他的表情已经不是为难,而是苦笑了:“我们从未把这件事透露给付丧神,可您却……真是位任性的大人啊。请让我请示一下吧,毕竟这事关重大,我做不了主。”说完,就微微行礼,起身去了外面的走廊。
歌仙兼定过来的时候,特地带了几个饭团,从没有这么饿的江祁年正捧着饭团大口的咬着,就听见歌仙兼定说:“主人,如果为难……”
“不为难。”终于吞下口中饭团的江祁年抻了抻脖子,又灌下一杯茶:“如果为难他就不会去请示,而是直接拒绝了。而且他刚刚也说了,是有求于我,所以……会答应的。”
髭切给他重新满上茶杯,笑的甜软:“家主真有气势啊,不逊于源赖光了哦~”
听到这话的江祁年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把自己和源赖光比?髭切的主人滤镜到底有多厚啊!
可是一旁的刀剑付丧神们却都对髭切的话表示了赞许,这下他彻底明白了,付丧神们全员滤镜都薄不到哪去。一个再谦卑的人,跟他们混的时间长了,也会变成自恋狂吧?
等江祁年填饱了肚子,田中也终于回来了,只是他并没有坐下,反倒是笑的十分友善的说:“您介不介意换个地方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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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政府的总部位于一个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