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珊脸色一白,手指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起来。“您言下之意,是您的确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便给阿阙纳了一房小妾回来?”
贺晓楼略显尴尬的点了点头。“抱歉,珊儿。楼姨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可你和阿阙成亲至今一直未曾有孕,楼姨也是无奈之下,才不得不为阿阙纳一房小妾回来。
好在阿阙对那位小妾一见倾心,这不,都等不及回去告知你一声,便拉着那位小妾去圆房了。珊儿,此事你可千万莫要生阿阙的气啊!他这也是男儿本性。你若是要怪罪,便怪罪楼姨好了,楼姨无话可说。”
夜阑珊不等她说完,便已经气得红了眼眶。“如此说来,阿阙此时就在那位小妾的房间里?”
“不错!”
“很好!”夜阑珊拳头握的嘎嘎作响,咬牙切齿的道:“你带我去找他,我要见他。”
贺晓楼轻声叹了口气,一脸勉为其难的样子。“既然你非要见他,那你便随我来吧!”
夜阑珊阴沉着脸点了点头,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气,跟着她来到了那间客房里,一眼便看到云天阙正和漫儿紧挨着躺在一张大床上。两人身上盖着同一床薄被,地上则散落着两人的衣服。
夜阑珊看着这一幕,只感觉天旋地转,脑袋里“嗡嗡”作响,好似被天雷劈中了一般。
她捂住心如刀绞的胸口,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漫儿自从她一进来便睁开了双眼,见她一身煞气好似那战场上的修罗,顿时吓得从床上坐起身来,想起贺晓楼的交代,她战战兢兢的道:“妾身漫儿,见过少夫人。”
夜阑珊盯着她没有说话,眼里翻滚的杀气仿佛在下一瞬即将溢出来。
漫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哆嗦着身子不敢再说话。
夜阑珊走过去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揪起云天阙的衣襟便将云天阙扔到了地上,冷冽如寒刀般的目光将漫儿上下扫视了一遍后,突然出手一把掐住漫儿的脖子,将漫儿也扔到了地上。
漫儿被摔得痛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后便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贺晓楼,奈何贺晓楼根本没有看她。
漫儿无奈,只好抱着自己赤裸的身子,跪在地上不敢乱动。
夜阑珊盯着床单上的点点红梅,额头冒起了青筋,牙齿也咬的咯咯作响。
贺晓楼直到此时才开口道:“珊儿,你这又是何苦呢?漫儿她如今已是阿阙的女人,你即便是不能接受,此刻也已经无法扭转,楼姨劝你还是将此事揭过去,莫要再计较了。”
夜阑珊猛然回头看向她,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饰。“你给我闭嘴!若是再多说一句,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贺晓楼一愣,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说出这种狠话,心中升起一股怒意,却也不敢再出声。
夜阑珊不再理会她,仔细的闻了闻空气中的催情香,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香炉后,便扯下床上染血的床单,拿着床单离开了这间客房。
她走后,房梁上的无情立刻一跃而下,扶起地上的云天阙一边摇晃一边喊道:“主子,主子,您快醒醒……”。
片刻后,云天阙终于幽幽的睁开了双眼。
他靠坐在无情怀里,神情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喃喃自语道:“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头痛欲裂?”
无情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贺晓楼,无比自责的道:“主子,您这是中了夫人下的蒙汗药,才会如此头痛欲裂。”
“蒙汗药?”云天阙眉头一皱,立刻就回想起自己晕倒之前的事情。
他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回眸看了一眼赤身裸体的漫儿,又扭头看了一眼凌乱的大床,瞬间就猜到了贺晓楼给他下蒙汗药的用意,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立刻看向无情问道:“无情,少夫人刚才可有来过?”
无情点点头道:“少夫人刚才的确有来过。”
“那她此刻人在何处?”
“属下不知。”
云天阙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与他情同亲生母子的贺晓楼有一天居然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情,这简直让他火冒三丈,心中感到气愤的同时,又害怕夜阑珊会因此不再原谅他。
无情这时抱拳跪于他面前,一脸惭愧的道:“属下护主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云天阙此刻没有心情跟他计较这些,眸光转向贺晓楼,脸色阴沉的仿佛骤雨将至。“楼姨,你好大的胆子!”
贺晓楼神情自若,表现的从容不迫。“阿阙你莫要生气,楼姨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云天阙气的胸口起伏,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这些年来你养尊处优,莫不是已经忘了你真正的身份?”
贺晓楼听他如此说,这才不慌不忙的半跪在地。“属下不敢。”
云天阙紧了紧拳头,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怒气。“这些年我事事以你为先,处处忍让着你,只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没想到你却因此变得为所欲为,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