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啥非要把学堂卖掉？”啸天再次拿起手电筒，一边研究一边问。

“因为我没有能力维持下去，它不能给我带来财富，我还要倒贴钱，我不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我实话实说。

“什么是对自己有利的事？”啸天问。

“就是能带来利益，金钱。就好比一条狗，你想让他干活，就得给他骨头，得到骨头就是对他有利的事。”

“不对，好多狗得不到骨头，也会心甘情愿的去办事。”啸天很认真的说。

“那是狗，人不一样，人活着就需要钱。一切目的都是为了钱。在人类的世界上，没有钱什么也干不了，甚至都活不下。”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只管说自己的。

哮天摇头，表示不理解，为什么没钱就活不下去。

他以后要在这个世界生存，必须了解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所以我继续给他解释（**）。

“因为学校不能给我带来银钱，相反我要为之付出很多钱，而我没钱，所以我要卖掉。”我说。

“既然不能带来钱，你爸爸为什么要办学校？”哮天挠头道。

我摇头：“不知道，可能他感觉这是在做好事吧。”

“那你为什么不做好事？那些孩子很可怜的。”哮天困惑的看着我。

“我没有本钱，我连养活自己的骨头都没有，怎么会拿骨头给别人吃？”

‘哦，我懂了，如果你有很多钱，你也会继续维持这个学校吗？’

“会的，如果我财富自由，有花不完的钱，我也会考虑帮助这些孩子，毕竟他们都很懂事。”

“你做的不对。”哮天喝了一口豆浆说。

“为什么？”

“主人讲过一个故事，我讲给你听，听完你就明白了。”哮天放下豆浆说道。

“那你讲吧。”我很好奇他会讲出什么故事。

“我开始讲了，你认真听。以前有一个法师，叫天意。天意到处除魔卫道，有一天他来到一个村子，这个村正在遭受一种梦魔的侵袭，村民被梦魔弄得面黄肌瘦，苦不堪言。但是，要想除掉梦魔，必须将梦魔引入自己的梦境，跟他展开斗争。而那样做是很危险的，而且他也得不到任何报酬。

天意没有丝毫的犹豫，在梦境中用自己的三魂七魄布置成困阵，将梦魔永久的困在自己的身体内。宁可自己永远处在与梦魔的战斗中，也要救下村民。”

“然后呢？你说这个有什么意思？”

“这都没有听懂吗？你真是个瓜娃子。

这个事情中，天意并没有得到利益和金钱，但是他还是做了，用自己的牺牲挽救了别人的性命。你明白了吗？”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想法子维持这破学校？把自己拆散了卖器官，养活这个狗屁学校？”我说。

啸天点点头，随即又摇头。

“也不一定要卖自己，我们一起想法子，应该会有别的法子。”

“有什么法子？那破学校，距离城市太远，又不能出租，除了卖掉，我想不出什么变现的法子。”

啸天沉默，挠头，“不是没有法子，是你不想去找而已。”他说完不再搭理我，继续摆弄他的手电筒。

我认真的打量他，这是个好人，他只是不懂人间疾苦。

于是我总结：“我没有什么大格局，我只是想把学校卖掉，换成钱，周游世界，快乐泡马子。”

“我鄙视你。”啸天说。

“你不用道德绑架，我就是一个混混，有句话你可能不懂，穷生奸计，富生良心。没钱没势的人，最渴望的是获取金钱，这没错。”

......

哮天不再理我，总之，在他心里，我卖掉学校就是不对，我应该想法子让学校继续运转下去。

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我有些动摇。

真的没有法子将学校运行下去吗？一定要卖掉吗？

肯定有法子，只不过我没有发现罢了。

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情。

我有一所学校，占地面积大概一百亩，里面有五栋教学楼。地理位置很偏僻，距离城市大概有五十公里。

如果卖掉，我能得到一大笔钱。这块土地属于工业用地，产权是我的，我有权利卖掉。但是这样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就失去了学习的机会。

如果我不卖出去，出租出去一部分，当给别人当库房或者厂房，是不是可以收取一部分租金？

就邯郸的房价而言，如果我出租出去十亩地，用以当做企业的库房，一年应该有个五六万的收入。

五六万虽然不够十几名教师一个月的工资，却也总比没有强。

除此之外，我还得有弄到更多的钱，最好是有一个能源源不断生钱的门路。

总之就是，如果要保留也不是没有法子，但很会很难。

我得扛下比大山还要沉重的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