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底层混混，而箫凡是有正经编制的警务人员，我一直为此自惭形秽，但是箫凡从来没有瞧不起我，他始终当我是朋友，是同学。

我们进到警局大院的时候，萧凡刚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会议室走出来。

说实话，萧凡的形象让我想起《三体》里面的史强，邋里邋遢，桀骜不驯。

萧凡看见我之后，很是开心，在我胸前捶了一下，给了我一个熊抱。

我从他身上嗅出浓郁的汗臭，他至少一个月没洗澡了。

“大英雄来了，听说今天你在ZF街那边救了一个跳楼的？这才几天时间，你这接连立功，让我们这群正牌警察很有压力呀。”

我笑道：“见义勇为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顿了顿，我揽住萧的肩膀，低声道：“上次那个奖金啥时候给？”

之所以有奖金，是因为上次我和啸天救孩子那件事，惊动了上级，上级领导为了弘扬正能量，特意颁发，表彰我和啸天见义勇为的义举。

萧凡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就惦记那些钱，领导已经批下来了，待会走的时候，去财务领一下就行了。”

我又瞎扯几句，将哪吒介绍给他。

自然，我说的是，“这是小李，我们学校的武术老师。”

萧凡双手用力的握住哪吒的手，浑身上下透着热情。

“小李老师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透着仙气。”萧凡拍着哪吒的肩膀说。

“嗯，我自然不是一般人。我是很牛逼的人。”哪吒眯着眼睛，小脸四十五度上扬。

这都怨我没有解释清楚，导致“牛逼”一词被哪吒滥用了。

“你的气势很像一个人，”萧凡揽住哪吒的肩膀说道。

“谁？”哪吒推开萧凡，似乎很不喜欢这种自来熟的人。

“封神演义中的哪吒。”萧凡笑着说。

“没错，我就是哪吒。”哪吒一本正经的说。

萧凡笑了，看向我道：“李老师真幽默。”

我苦着脸：“他真的是哪吒，你猜对了。”

萧凡哈哈大笑，似乎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是这没有什么好笑的，他真的就是哪吒。

有时候你直接说真话，别人反而不信。

“行了，不跟你俩贫嘴了，说说吧，找我什么事情？”萧凡一边走一边说道。

很快，我们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萧凡的办公室很大，门是玻璃门，需要按钮才能开的那种。

肖凡按了一下，门开了，他走了进去。我也按了一下，门开了，我走了进去。

哪吒似乎在思考问题，并没有注意我俩的动作，他推了推门，居然没推开，于是拉开架势，要踹门。

我连忙从里面打开门，才幸免再次损坏公物。

进屋后，我俩坐在沙发上。

我大体的将昨天那几个人，和陈兴的事情说了。

萧凡说，陈兴的案子这边已经盯了很久，苦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一直没有找到突破口。

又说，昨天下午这家伙弄了几个小弟来自首了，认了几起无关痛痒的伤人案。

另外，你们说的那九个人打人的家伙，也主动归案了。

“那他自己呢？他没有问题吗？”我气愤的问。

“他当然有问题，但是现在是法治社会，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抓人。”萧凡掏出烟分给我和哪吒，苦笑道。

“所以呢？就让他这样逍遥法外？你知道昨天那个人为什么跳楼吗？就是因为陈兴欠账不还，被逼的。”

我将烟拿在手里，萧凡伸手递过来打火机，给我点着。

“那他肯出来指证陈兴吗？没有用，他肯定不敢指证，上几次企图指证陈兴的人，已经被弄死了，谁还敢指证？

况且这种情况，就算是指证成功，也无非让他还钱而已，并不足以让其伏法。”萧凡一边说，一边再次伸手过去，给哪吒点烟。

哪吒却手指一挥，一团小小的火苗就出现在手里，将自己的烟卷点头，学着我的样子抽烟。

“小李老师还会魔术，厉害。”萧凡说道。

哪吒没有理会他，冷哼道：“哪要那么费事？我直接将他杀了就完事了，啰嗦。”

“咳咳咳”哪吒的话，让我呛了半死。

路上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不要随便说话，更不要说杀人啥的，没想到他一句都没记住。

看到萧凡一脸震惊的表情，我连忙解释道：

“小李的意思是，过去卧底，协助警方找到证据。”我一边说一边擦汗。

“哦？我刚才明明听见他说要杀人。这可是法制社会，这种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要负法律责任的。”萧凡将脚放在茶几上，看着哪吒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连忙朝着哪吒使眼色。

这家伙却不理我，戏谑的看着萧凡，轻轻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