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兹的营地据点是一个背靠马赛城护城河的小镇教会。
沿着长满野草的田野和道路深入,就能看到一座中古的欧式小镇,只是奇怪的是镇子上的枫树莫名有些透红,长满红枫的枝条挂不少染血的绳套。
“古兹姐!”
一行人刚踏入小镇,一个长着兔儿的白发少女便一路小跑着迎了过来。
少女大约只有10岁左右的年纪,拥有着一头清秀的长白发,发尾梳着高高的麻花辫。
搭配上那红色的眼睛和娇小可爱的身段,这让少女看起来简直真的就像是那不可思议仙境中的白兔一般,拥有着一股梦幻般的魅力。
“铃兰!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叫你要好好的在地下室里看着那些孩子吗?”古兹狠狠的赏了铃兰一个核桃后嗔怪道,“外面可不安全!”
“欸嘿,这不是担心古兹姐你嘛,而且那些孩子很听话,不会自己擅自跑出来的!”铃兰挺起不大的胸膛自信的说道,“所以这几位是?”
铃兰看上去是一个十分活泼开朗的女孩,再面对陈上川和贞德两个陌生人的时候也不发怵,反而兴致勃勃的眨着自己的大眼睛盯着对方,看的陈上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们是救过我的恩人,现在把他们带到据点也是想稍微答谢一下。”古兹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呀?古兹姐可不像是那种知恩图报的类型呀。”铃兰笑了笑,“难道说......喜欢上人家啦?”
说到最后一句时铃兰刻意的压低了声线,踮脚贴在古兹耳边轻轻吹道。
“铃兰你又在贫嘴!”脸红的古兹急忙打断了铃兰的话匣子,“不好意思啊,铃兰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啊哈哈......”
“哦......哦?”陈上川没太在意,倒不如说铃兰这种欢快跳脱的性子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现在的紧张气氛。
“不过话说回来大哥哥你的宠物真的很帅气呢,软软的绒毛一看就是那种能让人睡一整天的类型呢。”戏弄完了古兹铃兰又把注意力放到了仓助的身上。
对此贞德深表赞同。
“在下是侍奉主人的家臣是也,不是宠物那种花瓶一样的东西。”仓助用着自己的坚毅的鼠眼看了诺登一眼,把这个铃兰吓了一跳。
“仓鼠......居然说话了?!”
小镇的中央是教会的教堂,教堂的地下拷问室则是古兹的据点。
天就要亮了,在古兹和铃兰的安排下陈上川一行人在教堂安顿了下来。
一夜无事
枕着仓助入眠的陈上川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的自己并没有穿越到异世界,也没有成为瘸腿的奴隶,而是在舒服且柔软的床铺中一睡到自然醒。
嗯?
醒来的他下意识的拿起刚一睁眼,泪水就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
我为什么会流泪?
巨大的悲伤如同决堤的洪流一样冲刷着陈上川的灵魂和内心。
有什么绝对不该忘记的事情被忘记了,必须要想起来。
陈上川努力的去想,但什么都想不出来,就好像灵魂被别人掰碎了一角。
有人?!
感知到气息的陈上川猛一转头,却只透过窗外看到了一个上扬的嘴角。
人家可是很爱你哦,嘻嘻。
!!!
陈上川猛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醒来,额头布满冷汗。
刚刚我梦到了什么?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死死攥着贞德的手。
原本白皙的小手现在红中透紫,想必自己握的很用力吧?但即便如此贞德却还是叫醒自己......
“对......对不起......”陈上川连忙松手道歉,“贞德小姐你的手都发紫了。”
“没事。”贞德重新握住了陈上川的手,坚定的说道,“保护你和仓助是我们之间的约定,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当然,贞德不会告诉陈上川,她是贪图仓助的身子才半夜偷偷溜进来的。
“是吗......哈哈......”
“你是做了什么噩梦吗?在我看来你很坚强,不会是那种因为噩梦就害怕的。”
“我记不得梦的内容。”陈上川摇了摇头,回忆道“只知道梦很可怕,是远比痛苦、流血、死亡、还要可怕的东西,无论如何谢谢你,贞德小姐。”
打理完毕后已过正午,陈上川在据点孩子们的准备下享受到了一顿丰富却不丰盛的午餐。
孩子们明明出生于这个绝望的世界,眼中却拥有着名为希望的宝物。
不管有什么活计总是会抢着去干,总是想为这个小家庭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而拥有着兔子血统的亚人铃兰,就是这群孩子的领袖。
教堂河边
“你这比女孩子还巧的手是咋回事,很伤我自尊啊喂!”铃兰一边洗着碗一边吐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