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拿起钥匙模型和玻璃指纹片,说:“在一号库门的两把钥匙上,各有两枚指纹,而其它内门的钥匙上只有一枚指纹,大家想一想这是什么状况?”
隔了片刻,一目刻说:“有一枚是盗贼的。”
“对”韩大人又拿出拓好鞋印的一块玻璃:“我们在第一号库房拓到的脚印是八枚,而在其它库房,拓到的脚印是七枚。为何?”
“有一枚是盗贼的。”这会儿大家很踊跃。
“大家说的很对。现在,我们就是要用指纹和脚印找出这个人。明天就是工作人员,换值的日子,我想金锭还未被带出这个库区。明天盗贼一定会利用换值,将金锭偷出库区。大家今晚要把库区人员的指纹和鞋纹进行对比,争取明天早上把那贼揪出。”
两个时辰过后,还是没有结果。
“大家先休息一下,明早大家要卯足精神,不能有任何疏漏。”韩大人让大家去休息,自己却到院中来回踱步。
金锭很重,要拿着通过检查出门,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其中一定有蹊跷的。
在反复冥想之后,他进到厨房,找了一根棍子,开始在泔水缸里搅和着。突然有东西绊了一下棍子。他又再次在缸里搅了多次,然后笑了。
他拿了一个垫着劈材的朵子,又取了锅盖将泔水缸盖上,就坐在朵子上双手压着盖子睡去了。
卯时四刻,有人起床小便,发现大人竟在泔水缸上睡觉。
“大人、大人,您怎么睡着。当心着凉。”一个衙役心痛的叫着。
“没事,我身体棒棒的。”韩大人叫了几个徒弟进来,“今早,你们不可离开这个厨房,要看好这支泔水缸,别让任何人碰它。上厕所都必须要有人留在这里执守。待会儿户部换值的人来后,赶大车送食物的人一定会来抬这缸,当他们把缸抬上车后。立即将那些人扑倒锁了。”
“是,大人。”
厨师过来做早饭,见大锅盖,被盖在泔水缸上。心中不快骂道:“妈的,锅盖都拿去盖泔水去了,这稀饭还怎么烧?”
一个衙役用一个手指按在嘴上,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这是韩老爷盖上的,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就克服一下吧。”
“那你搭把手,帮我往灶堂里面,添添柴火。”
“好的,谁叫我还要吃早饭呢。”
吃完早饭,韩大人通知手下分头行动。一是去刑部通知两位大人前来看堂审,但请他们不要穿官服,他们的马车将他们送到后,立即返回离开。在金库外要显出和平常一样的气氛。
二是差人回本府,将开堂审案的一应物品,送到金库里,今天的书吏安排三个人。堂审会场布置好后,大人用布先将堂审会场遮挡。
巳时三刻,一辆马车拉着粮油、蔬菜等生活物资,来到金库大门外。车夫留着大胡子,一边拍门一边喊:“送吃的来了”。
门上开了个小孔问:“证件?”
车夫将证件递进小孔。
一会证件从小孔递出。接着大铁门“咯吱,咯吱”地开了。
马车夫将马车牵到厨房门口。马车夫把车上的食物放进厨房里。这时金库一个管理员“恰巧”路过厨房。
马车夫对他说:“老兄请帮个忙。”
那人就进到厨房,和马车夫一起抬起了泔水缸。
他们把泔水缸放上车后,马车夫刚要抬脚上车,两个衙役扑上去,将其按倒,并用锁链将其锁起。另外一个管理员也享受了同样的待遇。
“你们干什么?”马车夫挣扎着大叫。
大铁门又“咯吱、咯吱”关起来了。
用做隔断的布拉开了,俨然是一个堂审布置。
韩大人身穿官袍,走到大案前坐下。
韩大人侧身对裴满尚书说:“两名罪犯中有一名是军人可以审吗?”
裴满想了想说:“可以审,画押后移交军方处置。那样他们处理起来也省了事,搞不好还要请你我喝酒呢。”
“那好,我就要扒去他的伪装。”
韩大人一拍惊堂木朗声道:“升堂”。
三班衙役进入堂中,两旁十名衙役手持水火棍墩击地面,口中唱道:“威…武…”。
尽管这次案件,属涉秘案件,堂审没有围观人员。但韩大人仍然是一板一眼的进行。
他抽出一只火签令,“叭”一拍说“带人犯!”
衙役先“将马车”夫押上,并将其按着跪下。
“堂下何人?”韩大人问。
马车夫回答:“小民乃车夫狗蛋。”
“你叫狗蛋?不,那是你在扯淡!”韩大人一拍惊堂木。“老实说,你姓什名谁,做何营生,现年几岁,家住何处。一一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小人就叫狗蛋,赶马为生。”
韩大人笑了笑,还是我来告诉你吧:“你住在户部金库,是一个军人,年龄二十三岁,你老家在柔然。”
那人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