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汇报近日掌握的情况。

这个刘婷婷是夫人那边人，凡是跟继母戴瑶沾边的事情，杜延昭都格外压抑。

于是他把掌握的情况全部交代出来。语速很快，生怕慢点引起怀疑似的。

“哦？你说这个唐知锲而不舍地追了前男友多久？”他没有抬头，依旧保持着翻阅文件的姿势。

“两三年。”

“那是挺锲而不舍的。”

杜延昭突然抬头，面无表情的时候有点怵人。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钱浩整个人紧绷起来。

“戴鑫那边有什么动作？”

“他那边已经得到唐秘书在这里工作的消息，已经找人联系了唐昭。”他额头冒汗，不敢隐瞒什么消息。

果真，杜延昭脸色更难看了。“他动作倒是快。”

钱浩明显能感觉到那股风雨欲来的压迫。他站得笔直，抿着嘴巴，等着下文。

杜延昭放下手中的笔，坐直了身体，往椅子后靠了靠。右手微曲，食指在摊开的文件上敲了敲。

这个动作，钱浩明了。杜延昭每次要做重要决定的时候都会这样。

“唐氏你继续盯着，不行就换掉。”

他懂了，杜总是要杀“鸡”儆“猴”。很不幸，唐氏就是那只“鸡”。等到了安恒这个层次，这种小企业在权谋斗争中牺牲，稀松平常。唐氏也就和外面的路边摊没什么区别。

“是！”钱浩回应。

他微一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