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唐知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家门了。
她木讷地点点头,反应过来,又慌忙摇摇头,“不用,不用。杜总再见。”
刚刚萌芽的爱情就被暴风雪覆盖了,唐知今天的心情大起大落。
进了家门,她知道今晚这觉又是没法睡了,老办法,再去喝点。
看着唐知进门,杜延昭才让司机出发。
“杜总,老董事长让您回去一趟。”
“嗯。”
滨城庄园,寸土寸金的地段,西边是滨城著名的阳湖,北边森林公园。
轿车进入别墅区,树影林立,影影绰绰落入车内。
知道他要回来,戴瑶早就在门口等他了。
见他大步跨来,脸上堆满笑意。
“延昭回来了,听你说晚上有应酬,要不要喝点醒酒汤?我和你爸都盼着你早点回来。”
杜延昭看都没看她一眼,视线直接越过她,面上冷若冰霜,“不必。”
热脸贴了冷屁股。
戴瑶都习惯了,她面上虽然依旧带着笑,双手却气得握成了拳。
杜延昭直接越过了他,去二楼书房。
“夫人不必伤心,大少爷性子一直冷淡。”家里的阿姨在一旁,劝说她。
戴瑶松了松手,脸上又带上笑意,“哪里话,我一直知道他性子冷,我是长辈,怎么会与他计较。”
杜延昭敲了门。
“进来。”
推门而入。
杜国平站在书桌前,拿着毛笔字作画。没有抬头,却知道是他。
“你还知道回来?”语气依旧平淡。
“您叫我回来什么事?”杜延昭在书桌前站立,也是面无表情。
“你戴瑶阿姨叫不动你,只能我亲自叫你了。听说你准备动尚东国际贸易?那么大的公司,你啃得动吗?”
一开口就是公司的事情,还是为了这件事!看来是戴鑫过来给他吹了风。
杜延昭顿时面色冷了下去。
“您听谁说的?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您多虑了,我并不打算吞了它。”
“哦?这样最好。王东也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凭你现在的本事,还啃不动。”杜国平放下毛笔,双手撑着桌子,审视着他。
见杜延昭不说话,他接着说:”后天宴会,你肖伯伯和子瑜也会来,两家的婚事也可以提上议程了。”
闻言,杜延昭扯了嘴角笑了一下。“肖家现在一切都要依附杜家,这婚事还有必要吗?”
一句话就点燃了杜国平的怒火,他站直了身体,重重一拳敲在书桌上。
“你胡说什么!杜、肖两家联姻,这是我和你妈一起定下的。”
杜延昭依旧面色平静,和他对视,“那我倒是想问您,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提到这里,杜国平气势顿时偃旗息鼓,眼神也躲闪起来,他无力地坐了下去。
他知道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样刺在杜延昭心里。
但是这根刺,不能拔出来,拔出来更是血肉模糊,受到伤害的只会是更多人。
他叹了口气,“我要说多少次你才能相信,你妈的死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你忘了吧。”
“你会忘,但是我不会。”虽然说的轻飘飘的,却字字千金。
“哦?你想怎么做?杀了我和你戴瑶阿姨给你妈报仇?”杜国平抬头,直直地盯着他。
杜延昭抿着嘴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冷冷的,异常坚定。
知子莫如父,杜国平懂那眼神的含义。
他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知道你现在翅膀硬了,但是你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那几个集团元老,没我的首肯,你根本动不了。”
杜延昭笑了一下,“我知道,三足鼎立对你来说才是最平稳的,我只不过是你加的一只脚。”
“你知道最好,所以和肖家的婚事,你做不了主。以后我死了,安恒留给谁,你也做不了主。”杜国平早知道他这个儿子心思深沉,什么都瞒不过他,一点也不惊讶。
“只要您掌控得了我,就不必担心,更何须生气,我是最知道该做什么的。毕竟,我和您一样,最懂得取舍。”杜延昭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
“你......”杜国平突然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望着杜延昭的身影,杜国平用手揉了揉眉心,陷入深深的无力。
要说唐知有什么特别的本事,那就是对酒精免疫了。
甭管喝多少睡一觉,第二天立马活蹦乱跳。
酒醒了,梦还没醒。
她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坐在电脑面前发呆。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
连胃口也没有,整个办公室就剩下她一人,呆呆地趴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张雅茹打电话来。
她纠结了一上午,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