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错了，大哥我不敢了，我真错了。”

肖帅感觉石平旺屁股肿了才松开了手，随手操起一旁的细竹条接着打。

“大哥！”

石平旺被打得跳脚搓手，一跳屁股就火辣辣的疼。

“石平安！”

石平旺都快崩溃了，每次他跑到门边，才要拉开门闩，肖帅手里的细竹条就抽在他手上，抽得他把手缩了回去。

还是石平旺媳妇从厨房拿了斧头来，对着屋门一阵砍才把屋门打开。

石平旺一溜烟冲出去，躲在石老头身后就嗷嗷哭。

“爹，石平安要打死我了。”

肖帅眉毛一扬，手中的竹条举了起来，“你还敢告状！”

石平旺一个哆嗦，吓得一句话不敢再说。

“你打，你要打死你弟弟，你咋不先打死我！”

石老太嘴都摔出血了，嘴角的血顺着下巴滴，一开口，就又是口水又是血的流。

“当初分家的时候说好了，以后各家的日子各家过，过成什么样都是自己的本事。”

“你们上次也说，让我要饭也别来这里，怎么，说过的话就是放屁，臭过就忘了？”

“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了，你们不来惹我，我也不会来碍你们眼，但你们若是想让我不好过，那咱们谁也别想好过！我倒要看看他这身皮经得住我打几次！”

肖帅一扬手，一拳砸下去，院子里饭桌中间就破了一个大洞。

“啊！”

对面四人吓得惊叫连连。

肖帅甩了甩手，目光森冷地盯着石平旺。

“你该庆幸我没下死手，我要是朝你脑袋这样来一拳，你说你的脑浆子会不会被我打出来？”

石平旺想到他被按在桌子上时动弹不得场景，吓得又是一个哆嗦，差点吓尿。

他不得不承认，这人刚才手下留情了。

肖帅打完人，神清气爽的离开。

留下四人在院子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半响，石老头才哑着声音说：“他疯魔了，以后是死是活都随他去吧。”

其他人沉默着没说话。

不是他们不想说，是眼前的桌子让他们太震撼，震撼的说不出来。

这张桌子可是祖辈就传下来的，桌面足足小孩巴掌那么厚。

一拳就砸出洞来了。

这力气是有多大？

他们一点都不怀疑这一拳要是落在石平旺脑袋上会把他脑浆打出来。

郑秀芬心神一直不安，哪有心思收拾东西。

拿一件衣服，她能对着门口的方向发呆半天。

怕肖帅乱来伤人，也怕肖帅打不赢吃亏。

她想要找人去帮忙，想了一圈，也不知道该找谁，那种无力感压得她又急又气又难过。

眼眶忍不住一红。

石珍就站在妈妈面前，看着妈妈眼眶里突然涌出泪花来，她的心就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她从怀里摸了摸，掏出自己的小手帕踮着脚去帮妈妈擦眼泪。

“妈妈，不哭。”

正在收拾自己衣服的石珏噔噔噔从另一个房间跑过来。

“妈妈。”

郑秀芬忙擦了擦眼眶。

“妈妈没哭，就是眼睛进了灰，你们都乖。”

郑秀芬摸摸两个女儿的头，石瑶见了，丢掉手里的小木棍，也吭哧吭哧走过来。

“妈妈，妈妈。”

“没忘了你，你也乖。”

“我回来啦。”

“爸爸！”

肖帅从外头探头进来，三个小丫头惊喜的转头，齐齐朝爸爸奔来，郑秀芬也站了起来，目光从上到下先打量丈夫一遍，看着似乎没什么事，才暗暗松一口气。

肖帅一起把三个女儿抱起来，被挤在两个姐姐中间的石瑶。

从高兴到悲伤只在一瞬间。

“啊——爸爸！”

她被挤疼啦！

肖帅笑着把三人放下，石珏自觉退了出去。

“小珏到背后来，爸爸背你。”

肖帅一手抱着一个女儿，后背还挂着一个女儿，乐呵呵朝着媳妇走去。

“媳妇，我回来啦！”

“回来就好，饿了吧，我去做饭。”

“不急，你先收拾东西，我去做饭，一会吃了饭我们就走，那边东西我都置办得差不多，就带一些换洗衣服就好。”

“你去那边？没有吃亏吧？其实我没事，他们说的，我一句都没信。”

肖帅把女儿们放下来，“小珏，你带着珍珍去收拾你们的衣服，都装到包袱里，一会爸爸来绑。”

两个小丫头高兴的手拉着手就跑。

“姐姐——”

石瑶急得跺脚，石珏又跑回来，抱着妹妹就朝隔壁走。

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两人，肖帅就凑得更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