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百般不愿,在村里人的掺合下,苏爷爷还是被迫妥协。
这场老苏家由苏奶奶逼迫二房净身出户的分家,朝着苏爷爷苏奶奶两人怎么也不会预料到的方向发展。
不仅如此,在分家后他们又被苏父带着全村人一起做生意的消息打击的好几天没缓过气儿。
“一式五份,各家拿一份,其中一份放在大队保管,对分家书上的内容还有什么异议,没有的话,就签上自己的大名,你们这个家就算是分了。”
听了这话,苏爷爷苏奶奶两人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他们能说自己意见大了去了嘛。
但是看到周围虎视眈眈看着他们,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将他们逐出村的村里人,心里再多的花花肠子也歇了下来,憋屈的在面前公平的不能再公平的分家书上按上自己的手印。
见到苏父几人已经签好分家书,大队长对着苏爷爷说道,
“苏明龙不在,苏德邦你就代签吧。”
苏爷爷听后说,顿时又有了歪心思,
“大队长,我不会写字,要不等明龙回来,我们再分家。”
闻言,大队长,淡淡撇了他一眼,
“苏德邦,都这个时候了,就收起你那别人都知道小心思,今天大伙儿都在,可不是过来看你们家演戏的,你不会写字,不也按手印了吗,苏明龙的签字就让你婆娘代按手印。”
小心思再度被当众点破,苏爷爷只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今天一天丢人的,眼睛不善的看了苏父一眼。
将这眼神收入眼里的苏思,嘴角划过一抹讽刺,心想这苏老头怕不是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怪到她爹头上吧。
不得不说苏思真相了。
苏爷爷此刻心里恨不得将苏父撕了,心想要是他乖乖净身出户,哪有这些村民逼迫他公平分家的事儿。
完全忽略了这些村民都是苏大伯母引来做主的。
不管苏爷爷怎么想,苏思她们一家分到的东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所以在苏奶奶代苏明龙按好手印,收好自家的分家书后,苏母便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搬家的事宜。
事情告一段落,刚才帮忙“主持”分家的村民,又想到他们初始的来意,有人带头走到苏父身边问道:
”明河,听赶车的大叔说牛车上的东西是你的。”
闻言,苏父这才想起来十麻袋碎布头的事儿,立马从院里跑出去,苏母几人也紧跟其后。
家也分了,苏母也打算搬去老屋,这些东西再放在这里就不合适了,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将这些东西直接拉到老屋那边。
“明河,这里边是什么东西,你这么紧张。”
苏父听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将视线看向大队长,示意他说,
“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一步,至于这麻袋里的东西,就由大队长给你们说。”
说着一家人带着打扫工具,引着牛车朝老屋方向走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就是问一下麻袋里边装的什么东西,一句话的事,让苏明河整的好像是什么大事儿一样,还要大队长说。
但好奇心不会因为苏父走了就消失,反而愈加浓烈,大家又把目光移向大队长,等着他来答疑解惑。
因为老苏家分家的事儿,此刻大半村的人都来看热闹,大队长也就没再藏着掖着,直接开口道,
“牛车上的东西是明河从县纺织厂拉回来的碎布头。”
“碎布头啊,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问苏老二,还要大队长告诉我们。”
大队长听后睨了他一眼,
“人家苏老二哪里藏着掖着,只不过是还有一件事儿,要让我一起宣布才让你们问我的。”
先前说话的那人又开口说道:
“那你老倒是快点说啊,别说话大喘气儿,都快急死个人了。”
朝声音方向看去,这人要不是他本家侄子,大队长的冷眼早就射过去了。
不过经过这小子的插科打诨,大队长也不好意思再卖关子,将苏父从纺织厂购买10麻袋碎布头的用处,以及要带大家一起做生意的事情,一口气说出来。
听了这话,围观的众人好半天都回不过神,还是先前那个让大队长有事儿快说的小伙子,率先开口:
“大队长,你说的是真的,苏老二真的愿意带我们一起做发圈生意。”
他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那还有假。
被质疑的大队长也不生气,他初听苏父这么说也是不敢置信,远的不说,就说隔壁村里的那个做生意起家的万元户,也就带了自己家人赚钱,村里人再眼红也没法。
“苏老二大义啊!打小我就看出这小子是个好的。”人群中有年长的长辈就这件事夸起了苏父。
也有那不看好苏父做生意,专门挑事儿的人,
“做什么生意,那可是薅社会主义羊毛,挖人民墙角,搁前几年,苏老二这是要被拉出去批斗的,你们还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