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魁梧男人开口了:
“没错,光宗,我就是你真真正正的父亲,当年我穷,你外公看不上我,
我一气之下就离开了此处,去别处建了一座城,做了万民敬仰的城主,
可惜膝下无子,你跟我回去, 给我养老送终,我立马把城主之位传给你。”
他的话说完,夏千琴也从她的院子走了过来,
看到叶光宗面前的男人,听到他对叶光宗说的话
喜怒交加,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三步并成两步的走到了他身旁,试探性的轻唤:“石森?”
石森听到熟悉的声音,心神动荡,好半天才红着眼眶侧过身来,扶上她的肩膀回答:
“是,是我,我来接你们了,你们可愿跟我走,去做那高高在上的城主夫人和少城主?”
夏千琴没说话,因为舌头 打结,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唯有倾身向前, 靠在他的肩膀上,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回答他,她想跟他走,愿意跟他走,
在这里整日提心吊胆不说,还要忍着各种不适与恶心去服侍那该死的叶辉峰。
“爹,愿意,我们愿意,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吧!”
回到那城,做了那城的少城主,他一定立马带上兵马,杀到此处,
把那削他胳膊的魔头给抓起来,羞辱她, 折磨她,最后再剁了她,把她丢到猪圈里去喂猪。
石森很满意叶光宗的回答,抬起衣袖,沾一下眼角的清泪,转身向外,
吩咐自己的兵卒及仪仗队,进来恭迎他们的少城主和城主夫人。
场面风光又隆重,夏千琴开心至极,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随石森走了。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还有反转吗?”
门旁,见证了一个反转又一个反转的老四,看着叶光宗被人抬走的背影,嘴角斜扬,满怀激动的询问。
老大静默,同时尴尬至极,脑袋微垂,再不好意思看任何人。
老二老三和老五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老爷子再也无法承受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突变,
喷出一口千年老血后, 再次昏死过去。
“爹。”
五个儿子齐呼道。
远处,专为看戏而来的玄尊问身旁的凤夭:
“娘子,你爷爷好像快不行了,要不要我去看看,帮忙诊治诊治?”
凤夭双手抱胸,嘴角含笑的摇了摇头 :“不要,这是老天对他 重男轻女的惩罚,就让他默默承受去吧!”
脑海中系统知道她做过的缺德事,管不住嘴巴,便在脑中损辱道:
你可真阴毒,人家那肉都已经快到口中了,被你一脚踢飞,他们认识你,可真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错,有道是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他们丧尽天良在前,我也不会这么狠绝的对待他们。”凤夭回击。
两天后,百里之外。
“到了。” 随着石森的一道高声提醒,叶光宗和夏千琴扶着欲裂的脑袋,从昏沉中醒了过来,
以为要面对千军万马的灰宏,接受千万子的朝拜了,下意识垂手整理衣衫。
待衣衫整理好,轿帘也开了,他们激动不已的看向眼前。
仅一眼,就让他们彻底傻在了当地。
没有千军万马, 也没有千万子民,连之前的护卫和仪仗队也没有了。
有的只是一间塌了一半的土坯房。
再看一眼身下马车,也已经不是宽大软轿,而是一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驴车。
夏千琴难以置信, 抬手拽上石森的衣领,颤抖着嘴唇,问:“城呢?军呢?朝拜我们的子民呢?”
石森心虚,垂下脑袋,满脸歉疚的跟夏千琴说:
“其实并没有什么城池和城……城主, 我只是收了一位姑娘的三千两银票,做了一场戏而已。
但是这钱我一分都没花,都给你们母子留着呢!”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伸向腰间,去拿从凤夭那里赚回来的银票。
当年,他因为拿不出娶亲的彩礼,被她的兄弟打伤了脊椎,
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也干不了重活,日子过的清贫而疾苦,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有钱了,而且还是三千两,这钱足够他修葺房屋,过下半生的日子了。
将来再给光宗娶个……
美好的愿望刚刚憧憬到这里,
脖颈突然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穿透,血流如柱,让他瞬间失了所有力气,
但仍想看看是谁对自己下了死手,于是努力侧身,竟然是他的亲生儿子光宗。
“为……为……何?”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问。
话问完,还没有等来答案,他便如入水的面条一样,缓缓软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夏千琴被吓傻,愣在当地。
叶光宗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