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阻止我?都是这个该死的混蛋给小凤下的毒,让小凤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
“怎么可能,你肯定是误会了,辰松他可是小凤的亲生父亲,”
凤渊臣一反常态的替他辩解,“你爹我也是做过父亲的人,知道为人父的心情,
就是自己死,也不可能去毒害自己的孩子,对不对辰松。”
“对对对,狱主您说的对,我就算毒害自己也不可能毒害小凤,惠茹你就信我一次吧!”
凤惠茹仍是不相信,但因为有父亲阻拦着,她也没有继续追砍叶辰松。
她相信自己的父亲,父亲出来阻拦,
就肯定有他阻拦的道理或者打算,她应该配合着,
就算帮不到什么忙,也不能去破坏他们的计划,拖他们的后腿。
经此一事,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叶辰松还是怕了,
再次避开鬼狱众人,来到与白正和新的接头点,跟他说:
“惠茹已经把毒害小凤的苗头怀疑到我身上了,
你们要快点动手,再不动手,我可能就要被她砍死,帮不到你们了,
你看我的肩膀,要不是我躲得快,这一刀就砍到我脖子了。”
白正和不信,故意拍了拍他受伤的部位。
看他疼得呲牙咧嘴,他才打消心中的疑虑,并安慰他说,
“老弟你再撑两天,两天以后我们三帮四派的人就会大举进攻鬼狱,
鬼狱覆灭之时,就是你接回你老爹之日,怎么样?”
叶辰松高兴,最后说了句,可不许再食言就匆匆结束了这次会谈。
他们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凤夭那边也跟着他们的节奏走着。
他们集结人马慢慢涌向魔都,凤夭则装成一个被毒成瘫痪的傻子回了鬼狱。
凤惠茹不知真相,只见往日聪明机智的女儿,
如今成了一个目光呆滞,无知无觉的二傻子,
她心疼不已,把她搂在怀里后,就再也没有松过手。
凤渊臣也配合着摆出一副经不住打击的样子,缠绵在了床榻上。
不知情的众长老们,看着庇护他们鬼狱的大伞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了,忧心不已。
本着城不可一日无主的原则,他们规劝凤渊臣,
先撤回凤夭的狱主之位,让凤惠茹暂代一段时间,
等到以后她恢复如初了,再把狱主之位还给她。
为了鬼狱,为了魔都,更为了魔都中的千万子民,
凤渊臣只得接受众长老们的意见,把无心权利的凤惠茹推到狱主之位上。
凤惠茹挂念着房中的凤夭,所以她的承继大典非常简单,
就在鬼狱的大殿上,跪到凤渊臣的脚下,接一下由他递来的镇狱之宝狱魂剑,就算礼成了。
“狱主万……”
“别万了,你们狱主不仅没有万岁可活,就连百岁也活不到了。”
在鬼狱众属下单膝跪在大殿中央,向凤惠茹行礼时,
伪装在鬼狱各个角落里,以白正和为首的正道掌门们,
齐齐撕下面具,卸下伪装,提剑涌向了鬼狱大殿。
鬼狱属下们下意识就想站起来去迎敌。
“还没有像新狱主行礼,都不准起来,都给我好好跪着。”
凤渊臣用苍老而又无力的声音命令道。
但是属下们都很忠心听话,就算他的声音已经到了绵软无力的地步,
也没有人去违背他的命令,擅自站起来。
正道们看不上他这个连亲侄子都杀的邪魔,
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呵后嘲讽:“死到临头了还摆谱。”
“死到临头?”凤渊臣冷笑,喘了一下虚弱的粗气,
强撑着身体从宝座上站起来,缓缓抽走凤惠茹手中的狱魂剑,对她说:
“退后,让爹在临死之前再为你除一波该死的敌人。”
“爹。”
就算明知老爹此时的虚弱状态是装的,但因为感动而溢满眼眶的泪水,仍是不由自控的冲涌了出来。
世上父亲千千万,老天却如此偏爱的把凤渊臣推给她做父亲。
她幼年,他因为母亲成了杀人犯,四面楚歌之下没有将她抛弃,
既便有人说她是个拖油瓶,他也是将她带在身边,精心呵护着她长大。
她未婚先孕,鬼狱众长老怕辱没鬼狱门楣,劝她落掉腹中胎儿。
她孤立无援,很是不舍,唯有老父亲站在她的身前,把她护在身后斥责众人:
“要个屁的门楣,落子伤身,谁敢开堕胎药,伤了我女儿和外孙,我直接剁了他的脑袋。”
众人惊恐,不仅不敢再劝她堕掉小凤,小凤出生以后更是众星捧月,按照未来狱主来培养。
父亲,呵护了她大半辈子的老父亲,余生她要拿什么才能报答他如山的恩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