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听到了,喊阿勃一声,“大哥?哥哥?”
阿勃没理她。
茶茶牵上修狗的手,对阿勃做个鬼脸:“切,他才幼稚鬼呢!”
修狗看看阿勃的背影,再看看身旁做鬼脸的茶茶,笑得无奈又温柔。
不过很快,茶茶又想起一个八卦,拉着修狗的手往前追,追上阿勃,三个人牵在一起。
茶茶晃晃阿勃的小手,眨眼:“哥哥,你猜我们班最后一名是谁?”
阿勃:“不猜。”
茶茶:“……”
修狗猜道:“薛乐康吗?”
“嗯!”茶茶用力点头,“薛乐康他数学没有及格诶……”
茶茶刚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目瞪口呆——怎么能有人考不及格呢?就算扔硬币瞎写,都、都能考七八十分的吧!
冷着脸的阿勃突然笑出了声:“他啊,不奇怪。”
茶茶茫然眨眼,最后得出结论:“薛乐康果然比小狗狗还笨。”
晚上,苏观月知道崽崽们的成绩之后,倒是不怎么在意。阿勃第一名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修狗成绩也不差,茶茶嘛,二年级的小学生,粗心错几道题也没有问题,要是不及格才有问题呢。
没想到晚上她去上厕所时,在走廊里遇见屈婶儿,屈婶儿竟然好意思和她谈成绩:
“月妹儿,听说你家修远和阿勃都考得不错,就是茶茶考得差,女孩子家家嘛,学习不好很正常……”
屈婶儿好像完全忘了自家薛乐康考了倒数第一名这事儿。
苏观月瞥她一眼,猜都猜得到她要怎么为薛乐康开脱。
苏观月干脆半字不提薛乐康,笑眯眯地说:“是嘛,茶茶年纪小,心思不在学习上,开窍是比阿勃他们晚一点。可她聪明着呢,等她什么时候开窍,成绩自然就提上去了,我不急。”
屈婶儿想拿这句话为薛乐康开脱,那苏观月就抢在她之前说出来,让她无话可说。
果然,屈婶儿脸一下子黑了:“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女娃娃家的,什么开窍!”
在屈婶儿看来,开窍这话明明是用来形容男孩子的。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女孩子小学初中成绩好没用,到了高中肯定不开窍。但男孩子嘛,以前成绩再怎么差,一旦开窍,立马能突飞猛进地追上去。
苏观月只觉得搞笑。
苏观月把开窍两个字用到茶茶身上,让屈婶儿觉得异常愤怒,但这话本来就没有逻辑,她反驳不了,只能瞎发怒:“苏观月,你瞎说什么呢!以后茶茶跟着你学,有哪个男人愿意要她!”
“还有你!苏观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三个崽都不是你亲生的!你年纪也不小了,连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你不觉得丢脸咯。”
“我家高飞工资高,以后乐康长大了肯定也出息着,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抢着嫁给他!等我抱孙子了,你家茶茶都没人要!”
苏观月忽的笑了,都不知道该怎么看屈婶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拿结婚生子在她面前炫耀,和她比拼。
不是,这有什么比拼的意义啊?人生那么多条赛道,怎么会有人把结婚生子这种事当做能够炫耀的资本啊?苏观月知道这样的人很多,可当他们真正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只觉得可笑至极。
苏观月笑:“屈婶儿,在我有限的认知中,只有种猪厂的饲养员,才会担心自家猪仔没别的猪喜欢,没法生小猪仔。不是,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孙子当种猪啊?”
“苏观月你瞎说啥!”屈婶儿急了。
苏观月笑容依旧,眸光冷下来:“屈婶儿,我们当邻居的这些天,我自认为脾气还是不错的,你尊重我,那我也尊重你。但你自己惹上来,也不要怪我说得难听。”
“我家三个孩子的确不是亲生的,但屈婶儿,他们和你家乐康比起来,过得幸福太多。至少我把我家崽子当人看,我可以和他们平等地交流,尊重他们的想法。”
“当然,你自己愿意把亲生孙子当猪养,我也不拦着。我看得乐呵着呢。”苏观月眉眼弯弯。
“你、你……”屈婶儿被苏观月的神色吓到,结巴一声,随即回过神来,气得脸色发黑,手指发抖,就快要歇斯底里,楼梯里正好传来脚步声。
薛高飞回来了。
“妈!你在和苏总管说什么!”薛高飞看见两人情绪不对,虽然没听她们具体在聊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母亲是什么脾气,一下子慌张地冲过来,替屈婶儿道歉,“苏总管,你不要在意啊……我妈就是这样,性子急。”
苏观月看他一眼,笑盈盈地说:“没什么呢,高经理,我在和屈婶儿聊孩子成绩呢。这回乐康考得还不错,是吧屈婶儿?”
在儿子面前,屈婶儿嚣张的气焰瞬间收敛,讪讪地笑:“是、是……乐康成绩还、还不错。”
二年级数学能考五十多分,是真不错。
苏观月打个哈欠,回房间去了。反正她把考试的事情说了出来,薛高飞肯定会去问刘水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