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说过,这个动作代表着一家人团团圆圆、开开心心。
首尾呼应。
刚才舞台上的一幕幕,就像是一场绝美绮丽的梦境。
灯亮了。
场馆里安静了好几秒,终于响起掌声,雷鸣一般的掌声。
还有人沉浸在表演中,出不来。
茶茶一下子跳起身子来,朝四面八方的观众鞠躬,声音很甜,尾音稍稍向上翘着:“谢谢大家~”
小姑娘蹦跳着下台。苏观月看着她的背影,也跟着轻轻笑,再看旁边两个小男孩,阿勃低头偷偷擦眼泪,修狗也在一边笑,一边抽鼻子。
修狗注意到苏观月的视线,一点儿也不害羞,红着眼睛对她露出一个笑。
所有舞台结束,主持人上台公布最后的名次。
毫无疑问,茶茶获得了儿童组独舞的金奖!舒莺语是铜奖,除此之外,蜀都的群舞也捞到一个铜奖。
三个奖杯,和其他城市相比,蜀都算是这场比赛最大的赢家。
最后采访时,茶茶抱着奖杯没有哭,台下反而有观众激动哭了的。苏观月往旁边看,就看到有人抱着手臂喜极而泣,哭得全身都在抖。
苏观月:“……”不至于,不至于哈。
颁奖结束,舞台上的灯光终于彻底黯淡,工作人员组织在场观众有序离场。等到观众走得差不多,家长们再去后台接自家的崽崽。
人群嘈杂地向场馆外面涌去。
也就是在这时,一只手轻轻落在苏观月肩上,碰一下就撤开,苏听海张口,喉咙却哑了一下,没有出声。
苏观月一回眸,就对上一双澄澈浅琥珀色的眸子,睫毛很长,轻轻颤了颤。
苏观月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第一反应是,这人好像有点眼熟。
紧接着她才想起来——
这不是原主回忆中的哥哥吗!
苏听海已经二十七八岁了,快三十的年纪,却和原主回忆里那个少年没有太大区别,目光清朗、干净,他挺直脊背站在那儿,却又透出一股温柔的感觉,让苏观月觉得亲切。
对视几秒。
苏听海终于出声,嗓音是哑的:“月月,好久不见。”
他脸上浮现出一个好看的笑,眸中有若隐若现的水光。
阿勃也终于认出苏听海,目光下意识变得警惕起来。他不像茶茶一样觉得“苏观月的亲人肯定是好人”,相反,他本能地厌恶苏观月这个哥哥。
当初苏观月到暴发户家里来,暴发户又常年在山里捣鼓煤矿,一年都没有个几天在家。
五六岁的阿勃经常听到保姆阿姨嘀咕说,苏观月年纪轻轻会给他和茶茶当后妈,就是因为哥哥和父母,为了有钱让哥哥和父母去广城过好日子!
而且这几年,苏家人都没回来看望过苏观月,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阿勃不喜欢苏家人。
虽然之前苏观月找他商量借钱给苏强国治病的事情时,他没有一点儿反对,但那是因为,他本来就觉得那些钱都是苏观月的,无论苏观月怎么用,他都不会有意见,他都支持苏观月。
修狗看着哥哥的反应,也下意识往苏观月身前挡了挡。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苏观月一下子揽住两个小男孩的肩膀,将他们往自己怀中靠了靠,轻声笑:“是啊,好久不见。”
说完,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听海弯下腰,看着两个男孩子,露出一个温和地笑:“是清风和修远吗?哥哥……啊,不对,大舅?叔叔?叔叔能叫你们的小名吗?阿勃?修狗?”
苏听海声音很紧张,甚至在微微颤抖。
按照苏家村里那边的习俗,母亲那边的兄弟都喊的是“叔”。
阿勃没说话。修狗眨眨眼,抿出一个营业微笑:“叔叔好。”
苏听海:“……”就,挺尴尬的。
苏观月摸摸两个男孩子脑袋,笑着摇摇头,没有丁点儿寒暄,直接问:“你是什么时候来海城的?”
“今天早上,”苏听海挠挠头,“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苏观月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来出差么?”
苏听海:“不是……我、我就想着,不能错过茶茶的决赛,就趁着今天有空过来看看比赛,顺便再拜访拜访海城这边的合作商。”
苏观月看了看表:“我还要去后台接茶茶,可能得半小时才出得来,你要不先去附近酒店休息休息?”
“行。”苏听海答应下来。
半小时后。
苏观月带着崽崽们走出场馆,老远就看见苏听海站在路边,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袋。
苏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