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的金兵一叫嚷,前排的金兵也不愿拼命了,且战且退地往后撤着。
孙姝娘把手中的霰弹枪收起,对白天海喊道:
“白队长,你带着人压过去,喝令他们投降不杀。从后面兜过去,先拦住那些弓箭手,有胆敢反抗的,逃跑的,直接放倒”。
因着那些步军绝大多数都是汉军,还是可以挽救一下和他们讲讲道理的,孙姝娘也不愿意赶尽杀绝。
白天海遵令带着九个小组一点点推进过去,直抄金兵的后路,一边补填子弹一边喊着“投降不杀”,留了杜正节的小组护卫孙姝娘。
后排的金兵眼瞅着这十多二十个人的商队护卫把人数更多的金兵骑兵都干翻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是很厉害打不过就对了,看着步步逼近的商队护卫已经是惊恐万分,手中的弓箭也不顾什么准头的纷纷向这边射来。
敌人非但不投降,还胆敢向我还击。
白天海也不惯着他们,优先瞄准两个搭弓射箭的女真步军就开火射了过去。
两排仙弹枪的弹丸横扫过去,金兵那边就倒了一大片。
有的是被打倒的。
有的怕了跪下的。
“投降不杀,逃跑者杀”。
小队这边喊着口号,排成整齐的一行推进过去,只要还敢乱动的,哪怕是远处逃跑的,也是一排枪放过去。
上百步之外,仙弹枪的弹丸一样还是有杀伤力的。
原来濒临崩溃的土匪们这会也来劲了,冲进金兵阵势里就是一阵乱砍。
已经跟上来的孙姝娘看着不对劲,这群土匪里有那么几个真是嗜血好杀的,就这么一路砍过去,也不管那些金兵是不是放弃抵抗了,其中就有那个之前出言狂妄的土匪头子。
那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孙姝娘命令道:
“杜大个子,看到那个嘴贱的了吗?”
“是,二小姐”。
杜正节大步上前,对着那个嘴贱土匪就是一枪,正中腰侧,那土匪的腰侧被打得像一团烂泥一样,嘴里咕嘟咕嘟地冒着血泡,连哼唧一声都来不及就倒在地上抽搐了。
姐通常不记隔夜仇的。
一般当场就报了。
被杨仁举搀扶着跟上来的薛正行心里一阵寒颤,看来自己被打崩两颗牙已经是算轻的了。
杜正节朝天空再放了两枪,也喊着“投降不杀”,总算是控制住了乱哄哄的局面,土匪们也不敢乱动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幸存着的另一个土匪头子悻悻地走上前来,低眉顺眼的样子,再也没有之前的张狂了,低声说道:
“这位小姐,,,女侠,我们,我们,,,”
“让你们的人都退回去,呆着别乱动”。
喝退了匪首,孙姝娘又对白天海说道:
“保持戒备,把投降的金兵都用尼龙扎带都捆起来”。
“小杨大夫,带两人上去看看那些受伤的,能救回来的都包扎处理一下。嗯,金兵的和土匪的都救”。
“纶缉叔叔,你安排人去收捡马匹和战利品。只要身上的金银细软和一些趁手的兵器,其他盔甲烂刀什么的都不要”。
钱多钱少都是小事,打扫战场是态度问题。
现代的轻步兵也用不着盔甲,对付冷兵器有盾牌就够了。
安排完场面,孙姝娘再看向本方唯一的伤员,薛正行耷拉着两条手臂,左手是持着盾牌被撞伤的,右手是倒地时支撑身体被挫伤的,精神倒还不错,就说了一句:
“薛衙内,今天表现不错”。
薛正行乐得笑呲了牙,说道:
“二小姐,可否今后别叫我薛衙内了,叫我薛正行就行”。
孙姝娘把脸一虎,佯怒着喝道:
“小薛子,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呀,一边呆着去”。
薛正行虽然没听明白意思,不过更乐了,笑嘻嘻地跑到李清照那边表功去了。
为二小姐负过伤的,我是独一个。
孙姝娘也回到师父身边,不一会远远看着的几个公子哥也下了马走了过来,看着李清照和孙姝娘就是作揖行礼。
孙姝娘见状就说了一句玩笑话:
“这刀兵凶险的,你们怎么没跑,还留在这儿?”
瘦脸的公子年纪虽幼,言辞倒是大气淡定地回道:
“开始本是想跑的,看着商队的护卫们也是不弱的,想着说不定能和土匪拼个势均力敌的,我们留下来也好帮帮商队抵抗一二。后来金兵来了,又怕金兵打跑了土匪再来祸害你家商队,想着留下来帮商队说说好话。结果局势变化太快,姑娘和护卫们的火器真是犀利,不一会就把金兵打败了,我们也不敢跑了”。
孙姝娘耐心听完他说的这一大通话,撇了撇嘴,满脸讥讽地说道:
“哟,没想到你这公子倒是个会说话的,我们刚打上照面,这之前还没说话呢,就欠了你们两个人情了。要不你现在过去问问那些金兵可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