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拂晓一脚踩在欧阳至业的尾巴上，一点点的用力碾，也不一次性给个痛快。

“呵呵！小女尚过年幼，选婿言之尚早，至于门第，我们家没有门第之见……。”

“那业神当初为何要寒神等你扬名立万？”

忽然，宫拂晓凝眸一眯，语速加快，几分审视的语气。

涅寒抬眸看向欧阳至业，跟他视线相撞，欧阳至业蹙眉，“我不过是想要给寒妻一个依靠，位高位低本无所谓……。”

“位高位低本无所谓，可寒神高不可攀，她要倚靠你，要趴地上才能倚靠到你了。这世间偌大，男权偏重，她一个神女改变不了什么，你若想站在她身旁，就必须要位高。我以为业神已经能清楚寒神等你的痛苦了，不会让女儿重蹈覆辙了……。”

“我当然清楚寒妻等我不易。我也没说让小女重蹈覆辙，门当户对那么多，等要选的时候，臣的女儿，臣自会操心。”

反正不选你家太子！

宫拂晓也就笑笑，“那业神的眼睛可要放亮点了，有女儿的心情本宫很理解，特别是阿夜，火儿出生的时候，他准备了不知道多少东西，就怕不知道给她什么才是最好的，火儿长大的时候，怕她喜欢别的疏离自己，出嫁时，阿夜就没看初殇顺眼过。恨不得把天界都给拆了。可初殇能保护火儿啊，火儿自己又喜欢，阿夜只能顺着她，怕女儿嫁，不是怕她离开，是怕她嫁不好，在自己面前，女儿是公主，怕她嫁出去就处处受委屈，业神，你说是吧？”

欧阳至业越听越觉得看宫拂晓不顺眼，谁告诉她，他要嫁女儿？！！！

选不到，不嫁最好！

可终究抵不过一句女儿喜欢……不会！他的雨儿才多大呀，她懵懂单纯，不知情事。

“皇妃所言非差，公主她如今在天界想必过的很开心。”

“还行吧。初殇恨不得把心挖给她，她也没见几个时候给好脸色。也就初殇这么迁就她了，换个男子，谁迁就她那脾气。”

欧阳至业咳了咳，心里是忍着笑的，暗暗的琢磨，这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玉皇实在太喜爱公主，自然是恨不得把心挖给她。可公主在冥界时，就没缺过什么，她去了天界，玉皇给的再好，对公主来说也没新鲜了。小姑娘嘛，爱新鲜。”

宫拂晓懵了一下，抓了抓黛眉，有点纠结，她怎么觉得这欧阳至业说的小姑娘是在说她？

她哪里小姑娘了？！

是，不死神两万岁成年，她是离成年早的不知道哪儿去了，可她好歹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了。

跟他们这些几千万岁的比起来，是差的有点远，不过还好，她辈分高神职大，能奈我何？

她想了半天，才想出来怎么回答这句话。

“本宫年轻的时候就不喜欢新鲜……。”

“噗……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欧阳至业给呛着了，没想到她来了这么一句。

看她一眼……

“皇妃，咳咳……你现在是老了吗？”

一百岁的一半有没有活到？还差的远对吧？

“欧阳至业！那你也不能拐弯抹角说我小姑娘，好歹本宫嫁给了夜瞑。”

没由来的，她就鼓脸，正儿八经的提醒欧阳至业。

一旁的侍女都忍不住笑了……

“是！臣谨记。”

“业神，说了这么久令爱，能不能把她请出来本宫再看看？一天没见我想她了。”

欧阳至业不能拒绝，只是在犹豫间在想，能不能说不给看？

我的女儿你想什么？你想干什么？你看了想干嘛？

……

欧阳雨润出来了，她看到宫拂晓的时候，开心的不得了。

她喜欢看皇妃，皇妃比那些美景更美。

让她看了，就觉得视线移不开。

宫拂晓看她对自己反应还行，高兴了一下，“丫头，你看到我很高兴？”

“嗯，我喜欢看皇妃。”

欧阳至业：“……”

祸妃有什么好看的？她那张脸就个毒药似的，不要看最后。

可单纯如欧阳雨润，她整个人看着那样干净，好看，她就喜欢看了，哪有别的心思。

“丫头，你和溯风是好朋友吗？”

“是啊。”

“那你喜欢溯风吗？”

“喜欢。”

“那你喜欢冥界吗？”

“喜欢。”

就在此刻，涅寒无声的按住了要跳起来抓狂的欧阳至业，这个祸妃太毒了，她没背着他们问雨儿这些话，竟然跑到他面前来，当面问。

这就等于杀一个人给另一个怕死的人看，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