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组通知,十分钟前,金木被淘汰。
姚朵朵放下电话,不可思议道,“什么情况啊,一天就淘汰了俩人?!”
陈云曦满面愁容,哀哀戚戚,“吴俊明淘汰的时候我就知道,下一个会是我了,这下金木淘汰,那下一个百分之百是我,温导没明说,可这不是明摆着嘛,按照人气来淘汰的,我看我今晚就可以打包行李了。”
姚朵朵把手搭在陈云曦肩上,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我呢,讨厌我的人可多了,我自己知道人气高不到哪里去,说到底,咱们这里也就余晴安全了。”
因为没有手机不能上网,她们自然不知道万铃兰的讨论度飙升至前列,还是用参加节目前的热度来比较。
余晴听到这话并不好受,这样显得她身处和她们不同的阵营,那么她的所有谦虚和安慰都会变得像是炫耀一般。
她只好轻轻摇摇头,又低下头。
“哎呀,”铃兰提高嗓门,“淘汰又死不掉,怕什么,何况不是大家都在这儿,还没淘汰嘛,不要搞得愁云惨雾的,都得让观众看笑话。”
她随即身体一侧,变换嗓音,夸张地模仿起观众来:“你们看呀,她们都被淘汰吓坏了,不会还要哭吧,被淘汰了就挣不到钱了,好难过呀——”
三人都被她逗笑。
余晴立刻从无措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拍了拍铃兰的肩,“就会笑话人。”
临睡前,余晴路过铃兰的房间,她探进去半个身子,“晚安,”说完站着没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铃兰揭下脸上的面膜,“别说,你给我的这个东西是好诶,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在发光。”
余晴点点头,思绪还在自己想的事情上,最终忍不住,嗫喏着,“你别淘汰好不好。”
“啊?”铃兰看着她那张美丽脸庞上浮现的忧虑,一时不太明白她的用意。
“我不是说你一定比我危险的意思,但是……唉,你懂的吧,要是你走了,我留在这儿就会觉得……。”
“懂,我懂,”铃兰一看就知道,她说出这样的话不容易,便赶紧接住,“对我有点信心嘛,不仅我不会被淘汰,为了让你在这儿过得更有意思,我还会让朵朵和云曦都留下一起玩。”
余晴一听,实在理解不了这大话,按这个淘汰速度,朵朵和云曦弄不好明天就得走一个。
她趴到铃兰耳边悄悄问:“你是不是有关系呀?”
问完反应过来,“那也不对,得是什么关系不仅能保你还能保其他人,不可能。”
铃兰笑着说,“你就等着吧,我肯定不骗你,不过需要你明天再帮我实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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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活动是和当地村民一起进行的小型运动会。
现场抽签组成的两队最后打了个平手。
娱乐性质的颁奖环节上,铃兰获得了“最佳拼搏奖”,毕竟为了扑去接球把膝盖都擦破了。
戈颂满是不屑地笑着,跟着众人一起给她鼓掌,心里却觉得这个女人太蠢,别说是这种不值钱的奖了,就是真金白银的奖,不也值当拿明星最值钱的外表去博。
镜头对着铃兰,铃兰开心地挥动着野花扎成的花束,望着余晴说:“余晴,认赌服输哦,今晚你要把那个故事讲出来!”
余晴先是抗拒地摇头,接着面对铃兰期待的目光似有不忍,再接着,她叹了口气,略带不情愿地点下了头。
卢泽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问戈颂,“什么故事啊你知道吗?”
戈颂当然不知道,但他不想承认,“我不能说。”
【弹幕上——
“什么故事啊我迫不及待了。”
“会在直播时段里讲吗?我可要蹲住了!”】
晚餐时间,随着两个直播间的分开,两个直播间再次并行。
余晴故事的钩子起了作用。
【A直播间观众占比82%,B直播间观众占比18%。】
余晴讲的故事是在美国发生的一段短暂的恋情,里面的基本情节是真实的,但是也做了一些艺术加工。
这都是昨晚和铃兰一起分析调整的。
目的是让被吊着胃口来的观众如愿得到一个带有八卦色彩同时听人唏嘘的小故事。
当然,这也不是最终目的。
这边故事还没讲完,电话铃声便响起。
铃兰不动声色地跟余晴对视了一下,去接起电话。
卢泽被淘汰。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新消息——明天会有一个新人加入,具体是谁,明日揭晓。
夜里两点,铃兰推开余晴的卧室门,反手又关上后,才轻轻敲了敲一旁的柜子。
余晴被声音惊醒,还没来得及看过来,就听见铃兰的声音,“是我。”
在每天固定直播时间之外,是艺人休息和自由活动的时间,由于直播时间已经足够长,所以休息时段里不会再有摄像头和麦克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