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太热了,在屋里面闷的慌。
吕砚把衣服准备好,拿了个椅子坐在外边一边等沈榆洗完澡换他,一边抬着头看星星,完全没有注意到蹲院子里面玩泥巴的南瓜被蚊子咬的到处是包。
吕砚纳闷地盯着洗澡间的门,怎么这女人洗澡都没有声音的呢?
刚这样想着就看见那个女人穿着短袖短裤打开了门,露出来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特别白,胸前的辐度很明显是没有穿里面的衣服。
看得吕砚滚了滚喉咙,身体开始燥热起来。
吕砚努力地睁开眼睛,这具身体里面的已经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了,他不能动歪心思。
可怜他,一个已婚男人,连自己媳妇都不敢多看一眼。
沈榆没有察觉到吕砚的异样,她觉得自己穿的没什么问题。
正常的夏季睡衣而已,如果这男人都能想歪,那就是他心不正。
心不正的吕砚低着头拿着衣服就要进洗澡间洗澡,被沈榆给叫住了。
“吕砚,你不带南瓜一起洗吗?”
吕砚疑惑:“他自己不会洗?”
沈榆无语,“吕砚,你儿子才三岁!”
三岁怎么了?
我三岁就是自己洗澡的。
但直觉告诉吕砚他不能这么说。
“啧,南瓜,过来,洗澡了。”
南瓜拍了拍手上的泥,仰起小脸,下意识地想要抱着妈妈的大腿,在对上妈妈的眼神后立马改道抱着爸爸的大腿。
进去之后,吕砚看着浴桶里面清澈的水目光凝了凝。
沈榆一定还有秘密。
果然还是放在身边更加安心。
吕砚单手抓着南瓜的领子,一手提,就把南瓜丢进了浴桶里。
南瓜气的拿了勺子泼了一瓢水到吕砚身上,“爸爸坏!”
然而,吕砚就不是那种惯孩子的人。
经过吕砚的一番暴力,南瓜光着身子焉巴巴的扒着浴桶,在吕砚准备给他随便搓搓的时候,南瓜还指了指旁边架子上的白色的香皂。
“我要用香皂!”
吕砚看过去,把香皂拿在手里闻了闻。
还真挺香。
比部队发的要香。
吕砚给南瓜全身抹了一遍,又给自己身上也抹了一遍。
老屋那边程孝湄给自己男人揉着肩膀,心里想着晚上吃的螺蛳肉。
小声问道:“诶,孩他爹,你说我们自己去搞螺蛳来做怎么样?”
他们家吃不起肉,螺蛳肉虽小也是肉啊,打打牙祭也是好的。
吕石享受地哼了一声,“娘不是都说了,那玩意费料。”
“咱们可以多摸点让二弟妹帮咱们弄啊!她出料我们出螺蛳,弄好了一人一半。”
吕石想着晚上吃的螺蛳,舔了舔嘴唇,“那你明儿去问问,如果同意柴我们也出了。”
“成,我明儿就去问,”程孝湄躺在吕石旁边,“你说砚子现在回来了会怎么处理张小丽?”
“这我哪知道,砚子那人从小就狠,跟我们也玩不到一块去,估摸着磊子媳妇这次不会得什么好。”
“张小丽今儿知道砚子回来了假都没请回了娘家。”
“回去也没用,砚子想整一个人方法有的事,行了,赶紧睡吧,明儿一早还要上工。”
程孝湄还想继续说下去,见吕石闭着眼睛躺地直挺挺的,也只好闭上眼睛躺着。
上工上工,她的命注定逃不开这两个字。
她真羡慕沈瑜啊。
城里的知青,下了乡没下几天地又嫁给了军官,不愁吃喝,不用和婆婆住一起,生的儿子也比村里其他的娃娃聪明懂事。
***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包?”沈榆看着南瓜身上大大小小的蚊子咬的红色包蹙了蹙眉。
她记得她给南瓜抹了花露水的啊。
南瓜控制不住地又往脚脖子上挠了挠,“玩泥巴的时候被蚊子咬的。”
沈榆用手指微微用力戳了戳南瓜的眉心,“你啊,活该!来,妈妈给你涂药膏。”
沈榆怕南瓜挠破了皮肤到处都是疤,还特地兑换了一盒止痒膏,涂上之后那立马就不会痒了。
南瓜感到身上不痒了之后,甜甜地笑了笑,挤到妈妈怀里。
“妈妈,我想听故事。”
沈榆无奈,给南瓜讲了个《三只小猪》的故事。
要是现在有电脑手机或者电视机就好了,她直接给南瓜放个动画片,每天看个两三集睡觉。
哪还用得着天天挖空脑袋费口水讲睡前故事。
想到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她就头疼。
吕砚很自觉地在隔壁的房间里铺好了床,听着沈榆给他儿子讲故事的声音,也不自觉地睡着了。
八月份的天气在没有空调的情况下就和火烤似的。
沈榆半夜被热醒,热的都想要光着身子睡,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