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的吗?出了这么多事故,这个煤矿怎么还这么多人去?”
“这就是国家矿物局的啊,出事故,哪个矿开采不出事故,更何况他们那一个月有四五十块钱,多的是吃不上饭和不要命的去。”
基本上去的人都觉得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倒霉遇上坍塌,真要坍塌出事了,家人还能拿一笔钱过上好日子,比待在家活活饿死好。
“那都是合法合规的,你这么小心做什么?”
警察同志摆了摆手,“嗐,你不知道,那个矿猫腻多着呢,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都是签了十年的合同,不到时间不能走,否则就得赔大量的违约金,十年啊,相当于就是卖身契了,都是去那打工挣钱的,哪有那么多钱赔的?”
“我这还是遇到一个逃走了的老乡告诉我的,那里啊,环境差的嘞,十几个人住在一起拉屎拉尿,一天就睡四五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在干活,在那干上一个月人就不成样子了,哪还干的上十年。逃跑,有狼狗、有人看着,那地方又偏,哪那么好跑的?我那老乡跑出来腿都摔断了一条,但怎么也比命没了好。”
吕砚还是不解,“既然这样怎么没人管这些事?”
“怎么管?管什么?那是矿务局的矿,那合同是人家自愿签的,都摁了手印的,而且,敢这样做,上头肯定是有人的。”
“那那个矿在哪里?”
“我就知道在牛背山后头,其他不晓得了。”
吕砚闻言一阵沉默,从兜里面拿出一包烟塞过去,拍了拍警察同志的肩膀,“谢了同志告诉我这么多,改天我再来找你们局长。”
看来把大哥弄回来容易,但是这矿的事他既然碰上了也不能不管,不过还是先把大哥弄回来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