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下来,一边替她择菜,一边与她说起话来,聊了几句,两人之间的生疏感便去了,话题自然而然扯到了楚滢滢她家里。
楚勇媳妇道:“说起来,你叔婶那一家子,做人做事是真的过了些。”
楚滢滢低头择着菜,认真地听她说:“前些年的时候,他们家给你堂弟楚文翔娶了媳妇,人多屋子小,就打起你家房子的主意。那时候,公公他身体还算硬朗,愣是拦着没让,说除非等你或者你哥回来,亲口答应把屋子给他们,不然谁也别想住进去。”
闻言,楚滢滢微笑起来,楚勇媳妇继续道:“那时候闹了好大的动静,隔壁村都知道了,我公公也厉害,有时夜里不睡觉,带上你勇伯,拄着拐棍去你家屋子面前转悠,就怕咏丰他们一家子不讲脸,趁着夜里搬进去。
还别说,真叫他俩逮着一回,连夜叫人过去,把他们放进去的锅碗瓢盆都扔了出来。”
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楚滢滢几乎能够想象到当时的场面。
她那个小气精明的婶婶估计都要气到翻白眼,也跟着笑了。
楚勇媳妇说到这里,继续道:“这一闹就是半年多,咏丰他们一家子主意一直没打成,后来到了前年梅雨季节,一连下了一个月的雨,他们家那老房子倒了,这下他们有了理由,只说自己家没地方住了,你们那屋子空着,先住一阵子,等房子盖起来了再说。”
她叹了一口气:“这下,我公公也没奈何了,总不能叫他们一家大大小小睡在外头,只能让他们搬进去。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一旦赖上了,别说盖新房子,他们那倒了的大半边屋子到现在都还没打理呢。”
楚滢滢认真地听着,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