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卿如抱着腿缩在沙发一角,下巴抵着膝盖,双颊绯红,活像一只煮熟的大闸蟹,自顾自生闷气。
姚溪彤提着保温桶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卿如,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姚溪彤没多想,将饭盒放在餐桌上,关心地问了一句。
“阿姨,我没事,刚刚小腿突然发麻,我用拳头捶了两下,现在缓过来了。”瞿卿如随意找了个借口,不动声色地说。
“可能是因为你看书看的太入迷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会压迫神经,容易腿麻,你可以像昂之一样在屋子里散散步,多活动有助于全身血液畅通。”姚溪彤从袋子里取出饭菜,好心建议道。
不提某人还好,一提某人,瞿卿如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再次升腾,只能借着整理衣服的动作,转移注意力。
“好香,好饿。”许昂之花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平息好体内的躁动,闻着味儿从里屋出来,拉开椅子,顺势坐下。
“你俩快去洗手,咱们要开饭了。”姚溪彤摆好碗筷,催促道。
“走吧”许昂之堂而皇之地搂上瞿卿如的腰,将小姑娘带进洗手间,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干嘛……唔……”不等瞿卿如回神,许昂之霸道地将她按在墙上,口勿汹涌而至。
许昂之肩膀上有伤,瞿卿如不敢乱动,放任男人长马区直入,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田各。
“开胃菜”一吻结束,许昂之气息微喘,笑得一脸邪气。
瞿卿如眨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气鼓鼓地在男人右颈惩罚性地留下一排牙印,以示不满。
“嘶~,小狐狸,你该磨牙了。”脖子上剧烈的刺痛使许昂之倒吸一口凉气,宠溺地调侃道。
“哼!我就不磨,专咬某只披着羊皮的的狼。”瞿卿如抬腿在许昂之脚背上狠狠地踩了一下,快速洗完手,夺门而出。
“小狐狸和大灰狼,绝配!”许昂之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咬痕,沾沾自喜地嘀咕道。
“让你洗个手而已,怎么这么磨叽。”见儿子晃晃悠悠从浴室里出来,姚溪彤幽幽地嗔了他一句。
“妈,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七步洗手法’吗?”许昂之扫了一眼餐桌,大部分都是荤菜,眉头微皱。
“那是人家医护人员进手术室前的洗手方法,你又不是医生,随便冲一下得了,哪有这么讲究。”姚溪彤帮两个小辈各盛了一碗佛跳墙,不以为然地说。
“老妈,跟你提一个小小的请求呗,你明天能不能做点儿口味清淡的饭菜,天天喝补汤,你儿子我身体吃不消啊,下午还流鼻血了。”许昂之吃了口海参,径自说道。
“真的假的?”闻言,姚溪彤停下用餐的动作,认真打量着儿子的脸,饱满又红润,的确胖了一圈,半信半疑地问。
“骗你干嘛,我现在稍微动一下就会出汗,很明显上火了。”许昂之自认为某方面的耐力还不错,毕竟素了二十多年,虽然小姑娘确实很诱人,但也不至于瞥一眼就流鼻血,肯定是因为他最近一周大吃大喝补过头,所以才燥热难耐,气血上涌。
一想到男人流鼻血的画面,瞿卿如将头埋得更低,进餐的动作也放缓了不少,努力降低存在感。
“卿如,你在发烧吗?脸怎么这么红?”姚溪彤扭头不经意间发现了小姑娘红赤赤的耳朵,又想到刚刚进门时她的状态,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脸红不一定都是发烧引起的,害羞的时候也会脸红。”许昂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
“阿姨,我没事,您炖的汤太好了喝了,我一着急就被呛了一下。”瞿卿如在桌底偷偷用力踢了许昂之一脚,泰然自若地解释道。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昂之没口福,这一盅汤都是咱俩的。”姚溪彤也年轻过,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小两口的‘暗自较劲’,没有戳破瞿卿如的谎言,笑盈盈地说。
短短几天,许昂之和瞿卿如感情迅速升温,姚溪彤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自家养了二十多年的猪,终于拱到别人家的白菜,她能不能高兴嘛,再加上女儿成功怀上二胎,再过四个月她又要当外婆了,他们许家今年真真是好事扎堆。
凌晨三点,京都。
夏千恒将许君维送回许家老宅之后,马不停蹄驱车返回星河湾公寓,一路闯了两个红灯,好在深更半夜马路上没什么车,还算安全,他决定明天再去交警队交罚款,此刻只想快点见到某个等他回家的小女人。
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行李箱滚动的声音,林清嘉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来不及穿拖鞋,光着脚向声源处跑去。
“你回来啦!”林清嘉眉眼弯弯,笑语嫣然,直勾勾地盯着夏千恒,眼底是藏不住的想念。
“我回来了”夏千恒将外套挂在置物架上,张开双臂,等着小女人主动抱住他的腰,柔声道。
“我好想你”林清嘉将脸贴在夏千恒心口,嗅了嗅男人好闻的气息,软软地说。
“有多想?”夏千恒隔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