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来抢,乔映怎么会让他如愿。
她侧身一让,齐邵君扑了个空,而她已经站到了对方的背后。
乔映声音太大了,哪怕是注意力没在比武台上的人都被吸引,也都知道齐邵君居然使了魔器。
齐邵君眼珠子发红,恨恨不已,认识了好几年,还是头一次听到乔映那么大声,恐怕她早就察觉了自己的意图,故意在比武台上让他暴露,让他颜面尽失。
真是用心险恶啊,可恨,可恶!
他祭出命剑,向着乔映方向一劈,乔映却又灵活躲开。
她偏过头,冲着人群后的司甜甜轻轻一笑。
高台之上,那两个负责记录的弟子奋笔疾书,激动得心潮澎湃,额头上汗珠滚滚,都顾不得擦。
这可是演武册有史以来,第一次记录这样的内容。
宗主弟子走歪门邪道,使用魔器暗害同门,被发觉后恼羞成怒,意欲抢夺证物。同时原本最不被人看好的乔映,居然惊天逆转,打败了有金丹巅峰修为的师兄!
精彩,太精彩了。
乔映手里还举着那根骨针,以至于所有人都把白色的细针看了个清清楚楚,果然见上面流动着暗色的妖气,用妖骨做器,还有如此浑厚的不详气息,却为魔器不假。
台下顿时唏嘘不已,齐邵君气得脸都快变形了。
他还待出手,可是一阵巨大的压力忽然袭来,他手上的力量被打散,身上像是有一座大山压着,对面的乔映也脚步踉跄了一下,看向一个地方,神色晦暗。
齐沉过来了。
他阴沉着脸,一步步走过来,身边的人群像是潮水一样散开,都躲避着他的目光,生怕被看到。
“同门之间的切磋,何必认真。”他淡淡启唇,看向齐邵君,“你说是吗?”
齐邵君从巨大的压力下缓过神来,明白师尊是在跟自己说话,他愣了一瞬,随即就明白过来,狠狠松了一口气,跟着附和道:“师尊说的是,我和师妹不过是日常切磋,不需要那么认真。”
乔映冷笑。
不用想她也知道,齐沉是想大事化小,将此事推脱过去。
果不其然,齐沉眼睛一扫,高台上那两个记录的弟子就吓得停下了手里的笔,同时纸上的字迹忽然消散,变成毫无痕迹的白纸。
“乔映。”齐沉忽然出声,冷冷地道,“弟子试炼快到了,不要再惹出麻烦。”
“师尊,你这话可就说错了。”乔映讥诮地看着齐邵君,“我是在进行正规、合理的比武,见招拆招,一切都明面上来,万万不敢行差踏错,惹出麻烦。你说的麻烦,该不会是我手里的这根魔器吧?”
她将掌心一合,把骨针牢牢握在手里,然后冲着齐邵君嫣然一笑,“师兄送来的麻烦,我先收着了,免得哪天不小心伤了人。”
齐沉脸色沉下来,眼神里像带着刀子一样,剜了齐邵君一眼。
台下的弟子都在看着,齐沉有所顾忌,阴森地瞪向乔映,然后看着众人,朗声道:“同门切磋,使用了普通暗器罢了,我不希望有谁多舌,离间我浑天峰的感情。”
言罢,他一挥袖子,对着齐邵君和乔映道:“跟我来。”
齐邵君面如土色,与乔映擦肩时,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乔映倒是面不改色,捏着骨针的手却有些泛疼。
司甜甜金丹都碎了,现在却安然无恙,修为无损。
如果说齐沉把她的金丹修补好了,让她与未受伤前无异,乔映不信。
她现在好奇的是,司甜甜体内的金丹,是谁呢?
还有原本就属于她的仙骨被偷换,与齐沉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到了浑天峰大堂,周围再无外人。
齐沉怒目一呵,滔天的威压袭来,“跪下!”
齐邵君眉头青筋尽现,他膝盖一沉,跪了下去。
乔映却还直挺挺地站着。
齐沉似是有些诧异,阴着脸问:“怎么,凝结了金丹,就自大到连师父也不认了?”
乔映平静道:“弟子不敢,只是……弟子无错,为何要跪?”
齐沉怒气上脸,“在比武台,当着全宗弟子面,不顾我浑天峰脸面,也不顾同门情谊,若我不去,你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吗?这还无错?”
乔映道:“错为何在我?难道在师尊看来,被同门用魔器暗害,就得硬生生受着、忍着,还不得对外声张?恕我直言,这是在助纣为虐,不利于斛印仙宗发展,也有损我仙门名声。”
齐沉还未说话,齐邵君已是气恼不已,他狠狠咬牙,“乔映,你休得胡说!”
乔映笑了一下,看着齐沉。
齐沉冷冷地看着她,不出意外,他该抬掌发动攻击,往乔映的胸口上来一掌。
可是这次,他却沉默了很久,然后道:“你走吧。”
乔映有些讶异,她挑了挑眉,当然不会傻到去问齐沉是不是放过她了,对着齐沉行了个礼,转身就走了。
出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