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尧觉得很窘。
本来已经消化掉了,但哪知脑子像突然抽风似的,又在不停歇地重播刚才那帧画面。
当时贺锦秋拿手指掠过她唇瓣时,肌肤间的碰撞掀起了一阵微弱的电流,而当他将那寸接触过的区域覆在自己唇瓣间时……她脑子直接炸了。
秦枫尧再怎么恋爱小白,也看过一些爱情电影和小说,对于贺锦秋方才的行为,她绞尽脑汁也只有用两个字概括——挑.逗。
除此之外,任何的解释都行不通。
她越想越窘迫,在再次看到贺锦秋那张祸祸众生的脸的一瞬间,心头的尴尬飙升到了临界点,惹得她整张脸异常绯红。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应激反应,才让贺锦秋再次得逞。
男人靠坐在临窗的椅子上,被从外边儿透进来的光给勾了一层轮廓,他的唇角微微上扬,看上去慵懒而儒雅。
他抬眸看她,眼里漾起清浅的笑意:“怎么了?脸这么红。”
秦枫尧倒吸一口凉气,想要凭意志力将红晕压下去,但这玩意儿哪能随心所欲,反而越压越灾难。
于是顺理成章的,她的脸一路烧到了脖子根。
秦枫尧将餐盘搁在桌上,声音细若蚊子:“刚才走得有点急。”
贺锦秋没听清:“什么?”
“我说——”秦枫尧扬起音调,“刚才走得太急。”
她辩解的意图过于明显,以至于抬眸的瞬间就落入了贺锦秋带笑的眼眸。
秦枫尧:“……”
天杀的!总感觉被耍了。
“下次不用这么急。”贺锦秋的表现始终游刃有余,“只有我们俩人在时,你可以更加放松一些。”
秦枫尧没回答,只是乖乖拉出椅子,坐在了贺锦秋对面。
她心里默默腹诽着,腹诽的内容直白且现实——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你在我才会如此不自在?
当然,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但她不打算说,毕竟对面这只老狐狸总能见招拆招,从智商上进行降维打击。
“这就是……”贺锦秋注意到她套在左手无名指上的一个娃娃,“你想要的东西?”
秦枫尧垂眸,瞅了一眼,点头:“没错。”
随即将其取了下来,举起来在贺锦秋眼前晃了晃:“还挺可爱的,对吧?”
贺锦秋视线微微下落,聚焦于某一点,也不知是在看娃娃,还是在看娃娃后边儿的主人。
“嗯,挺可爱。”他轻轻附和着,不疾不徐地又加了一句,“不过还是你更可爱。”
秦枫尧:“……”
秦枫尧无语道:“锦秋,稍微过了。”
“是么。”贺锦秋倒也洒脱,“看来我用力过猛,成了尧尧眼中的油腻大叔。”
“那也不至于。”这样调侃几句后,秦枫尧窘迫的感觉也渐渐烟消云散,“对了,你吃蛋挞吗?我觉得还行,或者这个堡也不错。”
贺锦秋点点头,伸手去接:“那我试试。”
秦枫尧将选中的东西放在他手心,扬起下巴问了一句:“真的没关系吗?反正我记忆中……你没来这里吃过。”
“没关系。”贺锦秋毫不在意,“在哪里不是吃饭?”
秦枫尧细细琢磨了一下他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
下一秒,就见他突然笑了起来,戏谑道:“况且还是跟你一起吃饭,吃什么都是美味佳肴。”
秦枫尧:“……你真的够了。”
三句不离撩是吧?
不过正如贺锦秋所说,他还挺能适应这些相对“新奇”的食物,虽说以前没接触过,但他吃起来却毫不逊色。
三两口就干掉了一个汉堡。
不过令秦枫尧费解的是,明明就是狂风扫落叶的吃饭速度,怎么被他表演出来还是那么的优雅呢???
这家伙骨子里流的怕是贵族的血液吧!
秦枫尧叹为观止,表情呆滞地啃了一口汉堡。
两人相对无言地干了一会儿饭后,秦枫尧的思绪再次回归到了起始的位置。
她也不傻,这些天来,或者更加概括来说——这些年来,她能感受到贺锦秋对她的关心爱护,真就是无微不至的那种境地,有时候比她那不靠谱的爸爸还更胜一筹。
只是这些关爱在这次回国后发生了本质的变化,那些她不曾注意到的细节仿佛也在蜕变。
她的确没做好心理准备,但也没可能一直选择逃避。
那样也太没担当了!
怎么说这也是他们俩的婚约!
“尧尧?”
贺锦秋突然唤了一声,吓得秦枫尧一激灵。
她的目光有些慌乱,惊魂未定地应道:“呃,怎,怎么了?”
“我看你在发呆。”贺锦秋好心提醒道,“你手中的汉堡都快被捏变形了。”
秦枫尧:“……”
“抱歉。”秦枫尧将惨遭祸害的汉堡往餐盘一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