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八中下午四点就能放学，林矜矩收拾好了书包，并没有跟瞿星洲一起回去，而是在学校附近转悠了一会儿。

“羔子，你说我找个啥工作呀。”

周围开的不是奶茶店就是炸鸡店，看得林矜矩眼冒星光，最后央求着系统借给他点钱。

【宿主，你还记得你是来找工作的吗？你已经花了两百块钱了。】

“不慌不慌，”林矜矩手里提着个大袋子，目光一家家扫过，“这种事要靠缘分。”

系统:……

神他妈的缘分。

前面是个三岔路口，林矜矩有的有些腿疼，他已经准备拐回去了，脑中忽然响起系统的叫声:【宿主宿主，扭身扭身！】

他声音太急切，林矜矩还以为有车朝自己飞过来了，吓得连忙跑到一边。

【右看。】

林矜矩扭头，看见了旁边的电线杆上贴着一张白纸。

诚聘洗碗工、勤杂工、厨师。

【宿主！我们找到工作了！】

林矜矩挠了挠头，“这都是干什么的啊？”

【洗碗，很简单的，我可以教你。】

林矜矩照着纸上的地址找到了这家餐馆。

里面挤满了人，声音很嘈杂，隔两秒就会有人喊“再来两串腰子！”，林矜矩护好自己的腰子，进了后台。

“阿姨？”

林矜矩朝里面忙活的人喊了一声，“这里还招洗碗工吗？”

“这个你得去问老板，”她指了指不远处正在给客人倒酒的老板，“就那个，你去问问他要不要。”

“噢，好。”

林矜矩又闷头来到这个老板的身旁，碍手碍脚的，“那个……老板叔叔，请问你这里还招洗碗工吗？”

【老板叔叔是个什么鬼称呼。】

“你不懂，我自创的。”林矜矩见老板扭过来头，不再搭理系统。

那个老板长得跟教导主任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脑袋有些秃，肚子圆鼓鼓的，林矜矩想。

“你要当洗碗工？”老板领着他走到一边，这孩子长得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还会来这？

“嗯！”林矜矩乖巧的点头。

“你想跟我过来吧。”

林矜矩被领到后厨，里面的烟气很重，有十来个穿着白褂的厨师在颠大勺。

老板领着他径直穿过去，指了指前面，“你先来洗两个碗，我看看。”

林矜矩一脸好奇地走上前，这里只有两个洗碗工，很安静，老板来了依旧在做自己的事。

“系统，我该咋做。”

【戴手套，拿起一个碗，挤点旁边那个黄黄的东西，然后就能洗了。】

“这么简单！”

林矜矩跃跃欲试，他拿起一个油乎乎的盘子，根据系统说的步骤一步一步来，最后取得圆满成功。

“哈哈哈！我会啦！”

“哗啦啦——”

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林矜矩惊跳了下，抬头和老板隐含怒意的眼睛对上。

林矜矩:“……”

完了，死翘翘了。

一地的碎盘子，他惶恐不安地这儿看看那看看，最后听到老板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响起:“你家长的电话给我。”

瞿星洲刚洗完澡出来，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林矜矩哭嚎的声音从那头响起。

瞿星洲:“……”

“我不要他了，你把他卖了吧。”

……

半个小时后，林矜矩刚把地上的碎片都收拾干净，他捶着背喘了口气，欲哭无泪地跟系统交流:“系统，我是不是很笨？”

【……】这还用说嘛？

“我太笨了，等下还要让瞿星洲过来，他肯定会讨厌我的。”

【别害怕，羔子一直在你身边！就算你被大人赶到了大街上睡觉！羔子也一定会不离不弃！】

这下轮到林矜矩沉默了。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林同学。”

外面走过来一个眼生的平头。

“老板让你去冷冻室里面拿点东西，他可以给你少算点钱。”

现在正是人满为患的时候，大排档里的客人非常多，林矜矩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闷头嗯了一声。

给瞿星洲减轻一点负担吧。

林矜矩来到冷冻室里，这里温度有一点低，一些蔬菜和酒什么的都整齐的摆放着。

他摸了摸胳膊，开始找老板要的蔬菜和肉，上面有标签，但林矜矩还是找了半天，他把收集到的都放在一旁，准备等下一起拿走，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里的温度好像越来越冷了，林矜矩手指都有些僵。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路两旁的路灯都亮了起来，一辆摩托车疾驰而过，在“娟子家菜馆”这家店面前停了下来。

瞿星洲取下头盔，拿出手机给那个号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