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林矜矩拿着两瓶水从超市里走了出来,操场上的呼声高涨,夹杂着很多“瞿星洲加油”的声音,他在终点呆坐了会儿,终于找到瞿星洲的身影。
天空万里无云,一大片湛蓝色,热气流扑面而来,叫人热的头脑昏涨,瞿星洲的背部已经浸湿了,衣服布料紧紧地贴着肌肤,十分的难受,他不知疲倦的在操场上跑着,目光里什么都没有。
离终点还差半圈,他盯着唯一跑在自己前面的那个黑皮,右手往后撩了一把头发,脚下逐渐开始加速。
耳边的声音非常嘈杂,只有一道声音灌入了他的耳朵。
“老大加油!!”
他唇角一勾,浑身上下不知道又从哪里来的力气,脚步似飞箭,快得让人叫残影都看不见,腰部撞到了什么东西,林矜矩的声音也在耳边炸起。
“老大老大你真棒!”
“老大老大你最强!”
瞿星洲心里有些飘飘然,他走到一边,接过林矜矩递过来的水,“别夸了,马上都唱起来了。”
林矜矩嘻嘻笑了两声,目光逐渐落在瞿星洲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我滴妈呀……”林矜矩眼睛眨都不眨,喃喃着。
他的目光逐渐向下移,再一次看到了那块块分明的腹肌,都不用瞿星洲刻意的绷紧,他捂了捂嘴巴,鼻血顺着手背淌了下来……
“诶。”瞿星洲拿出纸巾塞进林矜矩的手里,“你又流鼻血了。”
“老大……”林矜矩的眼睛还落在瞿星洲的身上,鼻血放任地流着,“我能摸摸你的肉吗?”
瞿星洲差点被呛着,他把水从头上灌下,用手随意地抹了一把,“为什么要摸我的?你真奇怪。”
最后林矜矩也没有过过手瘾。
晚上张丽敏带头去吃饭,他们包了个包间,林矜矩头一次没有那心情去吃饭,他心里还想着瞿星洲的肌肉。
“洲哥,喝酒吗?”
刘野神神秘秘地从桌子底下拿出两个瓶子,“江小白,丽敏不在,喝吗?”
瞿星洲随意的点点头,这酒的度数虽然不是特别高,但喝多了总是会上头,瞿星洲最担心林矜矩上头,“我喝一点就行,别给他倒了。”
“为什么?”林矜矩叉着腰,肉不给摸就算了,酒也不让他喝,“我也要喝。”
“你不准喝。”
“我就要喝!”
瞿星洲沉默地盯了他两三秒,最后开始低下头吃饭,不再搭理林矜矩。
最后回家的时候,林矜矩脑袋蒙蒙的,他怕瞿星洲生气,只喝了一点点点点,但是这个人还是一直不跟他说话。
他身形有些站不稳,两手扒拉住瞿星洲的肩膀,语调被拉长:“你为什么还不理我?我只喝了一滴……”
瞿星洲垂眸看着手机屏幕。
“你给我说说话,”林矜矩晃了晃瞿星洲的胳膊,“你别这样。”
他的声音仿佛也染了酒气,听起来像是能把人弄醉,他像是撒娇一般,一直摇晃着瞿星洲的胳膊,“说说话说说话。”
瞿星洲被他扰得不耐,“别乱动。”
现在是高峰期,出租车要等很长时间才能过来,瞿星洲烦躁的啧了声,拖着林矜矩往家的方向走。
“老大,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
“你就是生我气了,”林矜矩像小媳妇儿认错一样,“我再也不喝酒了,你跟我说说话吧。”
瞿星洲不是生气林矜矩喝酒,这种烦躁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他看到林矜矩叛逆的样子就想揍他一顿,把他给弄老实了。
“别拖着我的胳膊,”瞿星洲甩了甩,没甩掉这个累赘,“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关系。”
“有关系,”林矜矩追着他喊,“以后我都听你的话,你别动不动就不理我。”
瞿星洲没再开口。
晚上吹的风有些凉,树叶瑟瑟地从树上掉下来,附近安静的有些过分。
林矜矩感觉有些冷,他略微往瞿星洲的身后躲了一下,“老大,你……”
林矜矩话都没有说完,就见瞿星洲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他愣了愣,朝马路边看去……
瞿星洲压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他打人从来不顾轻重,只看生死,那个青年男人顿时在地上惨叫起来,一大片殷红把地面给渲染。
“瞿星洲!”
林矜矩眼疾手快的把瞿星洲拉起来,他手指刚碰到就被他大力的甩开,瞿星洲浑身散发着冷意,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被他殴打的那个男人脸色逐渐涨红,最后因为充血都变成了紫红色。
人就快要死了。
林矜矩掏出电话报警,一边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他跑到路旁的烧烤摊,拎着一把扫帚就跑,最后在瞿星洲的颈侧狠狠地抡了下去。
……
晚上十点,瞿星洲的小姨安灵和张丽敏来到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