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宫被水气连带着香气萦绕,加重了夜色中的暧昧。
苏婷音穿着轻纱,里头的春光若隐若现,待满意后,苏婷音才照了照镜子……
然而……
还不够!
苏婷音的目光看向桌子上的酒杯。
而后她轻盈的走了过去,纤细的手顺着酒盏的入口,丢下去了一个什么东西。
半晌后,门被推开。
苏婷音紧张的握紧手里的蒲扇。余光挣扎着向唐宋看过去。
唐宋一袭锦青色长服,精致的面料上绣着龙爪,那是北原最尊贵的象征。
苏婷音的目光一喜。
而唐宋却微微皱了皱鼻子,满屋子的香气让他不适。他下意识沉下脸。
而后看向床榻边端坐的苏婷音。
苏婷音的轻纱穿的不多不少,她的体态偏瘦,然而风姿绰约,轻纱一穿,媚态是一分不少。
他缓缓靠近她,而后取下蒲扇,坐了下来。
苏婷音的遮挡之物一去,面前的春光乍泄,一双杏眼满含春水。
她小心翼翼的瞧着唐宋,心下愈发欣喜。
她刚入宫时见过唐宋,那时他骑着马,百步穿杨,身影畅直,只是离得远,她只觉得身姿比较吸引她。
而如今近距离看他,苏婷音才发觉唐宋那张俊逸的脸配以君王之气,简直是她不敢想象的风华绝代。
唐宋直接无视她炽热的目光,他起身坐下,望着桌子上的酒,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
苏婷音站起身,不敢言语,便端起酒盏,替唐宋倒酒。
她不急……这迎春酒的力道……会让她如愿的。
约有半刻……唐宋才愈发觉得身体燥热。
他隐隐觉得不对劲,疑虑的看着苏婷音。
苏婷音没有言语,却起身褪去外衫。
……
半晌,见月华宫烛火熄灭,曹公公这才带着人离开。
……
本没人记得,这次选秀宫里还有个苏婷音这号人物。
知道她的,也是先帝还在时,苏婷音十二岁在宫里盛宴时以“惊鸿一面”的舞姿被先帝称为才女的那时候。
然而这一夜……
后宫上下却满是她的传奇。
十二岁出了名,十七岁入了宫,在一众后宫女眷里脱颖而出,承欢于月华宫,时隔五年,她又小火了一把。
吸引了所有人仇恨目光的苏婷音,此刻成了所有人的茶余饭后的话题。
次日一早。
唐宋从月华宫戾气极重的离开,面色极为难看。
……
所有人猜测不定时,苏良媛升为苏婕妤的圣旨到了月华宫。
一锤定音。
苏婷音成了宫里的头条。
而云府的那位脸色更为难看。
她悻悻的看着什么都还不知道的玉辞茗,满是心疼。
若不是害怕被诛九族,银鹭是要帮着骂上两句的。
玉辞茗仰靠在榻边,手里捧着一盆糕点,看着银鹭那张青一阵白一阵的脸,疑虑起来。
但比起关注银鹭的脸色,玉辞茗更加担忧一件事。
她有些坐立难安,目光流转,像是思虑着什么事。
今日就是温南遇说要去邺城的日子了。
她总觉得像要是失去什么了一般,心里空落落的。
“姑娘……”银鹭心疼的看着她,劝诫道:“少吃点甜食吧……”
然后目光极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玉辞茗还是觉得银鹭有些不对劲,虽然说银鹭自打跟了她,脸色从来就没好过,但是今日确实奇怪。
看她的眼神……像是她时日无多的样子……
……
“银鹭?”玉辞茗轻轻一笑,抬眼看她,想要改变这种气氛。
谁知,她刚一笑出声,就看见银鹭泫然欲泣,低着头。下一秒,银鹭就真哭了起来。
玉辞茗终于意识到不对,她从床榻边坐起身:“银鹭……你……你别哭啊……”
“我不跑……不胡闹。”玉辞茗笃定的看着她,以为银鹭是害怕自己又一言不发就跟去找温南遇了。
然而显然不是。
因为银鹭哭的更伤心了。
她无措的看着银鹭,沉默良久,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银鹭……什么事……说吧!”玉辞茗盯着她,知道这丫头大概是有什么事,又不好跟她直说。
银鹭哭哭啼啼的道,“姑娘……宫里、宫里人人都说,苏婷音昨夜承了恩,那个苏婷音,现在在宫里极为嚣张,我、我只是……”
“我只是心疼姑娘……”银鹭哭的更厉害了。
玉辞茗看着她,手里的糕点一瞬间掉落,散落在地上,摔的稀散,她久久没有说话,眸里流转着不知名的情绪,而后无所谓的笑了笑,安慰道:“哭什么?”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