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浵从魔君那出来后,便迅速通知了白鹭。
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白瓷瓶,被她紧紧握住,瓶身上沾着细密的汗,手心也被瓷瓶硌得红了一大片。
妘浵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得到魔界心法,她就十分兴奋!
她觉得自己一定能完成魔君交代的任务,不过就是洗髓丸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妘浵正想着什么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白鹭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妘浵见白鹭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看起来格外狼狈,便起了捉弄之心,嗤笑道:
“呦,魔界堂堂右护法大人这是怎么了?怎的狼狈至此?莫不是被谁给欺负了?
右护法,你且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我好替你好好感谢他呀!
哈哈哈哈~”
白鹭被妘浵嘲笑,面上有些挂不住。
起先他还跟自己的弟兄们嘲笑妘浵被那群修仙弟子给耍得团团转,没承想这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己玩了一辈子鹰,竟被鸡啄了眼!
一想到魔灵洞里,那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修仙弟子竟如此厉害!与自己对抗,丝毫不惧,还能占了上风!
还有那群修仙弟子,将自己的兄弟们打死打伤众多,还折损了炼药师凌昊!
白鹭气的牙痒痒,恨不能将他们一个个都抓起来,捆绑结实了放到烈火上,让他们尝尝烈火焚烧,痛苦难忍的滋味!
他回过神,见妘浵正眉飞色舞地盯着手里的白瓷瓶,有些好奇,便凑近妘浵,趁她不注意,一把将那白瓷瓶从妘浵手中抢来。
妘浵冷不防手中物被白鹭抢走,气急败坏道:“白鹭!快将这瓶子还我!”
白鹭见妘浵恼怒,本来怒气冲冲的他,突然间心情大好:
“还给你?那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妘浵满脸怒火,目光寒着,冷冷道:“你无需知道。”
“妘浵,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白鹭贱贱地笑道:
“你若是不说,这东西便是我的了!”说着就将白瓷瓶揣进兜里,大脚一迈,便要进去面见魔君。
妘浵心下着急,这洗髓丸是魔君给自己的,不说完不成任务拿不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心法,若是被魔君发现在白鹭身上,魔君问责起来,自己难逃其咎;
现下两人在这洞口拉扯,若是与白鹭硬碰硬,惊动了魔君,结果还是吃不了兜着走。
妘浵权衡过后,耐着性子,对白鹭温声道:
“右护法大人,这是魔君给我的洗髓丸,让我用来遮掩身上的魔气,藏身于天界,打探消息用的!”
“原来如此,既是魔君给你的,那我便还给你吧!”白鹭很是上道地将白瓷瓶拿出,作出要还给妘浵的样子。
妘浵心中一送,面上紧张的模样舒展开来,正要伸手接过,白鹭却收回了手,妘浵见状皱起了眉头,不知白鹭这般举动到底是想做什么。
白鹭朝洞口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郑重道:“妘浵,你我二人多年皆是互相看不惯彼此。我白鹭,虽说看不上你的那些伎俩。
不过念在咱俩都是跟随着老魔君一同走来的老臣的份上,我便提醒你一句,你若是愿意听,就好好听听。
不愿意听,就当我今天废话一场,凭空放了个屁作罢!”
“咱们的这位魔君,心思诡异,性情多变,行事乖张,不似老魔君那般地体恤下属。
别的不说,单就说这洗髓丸,这玩意当年他可是没少用,虽说可以瞒过天界,但这副作用可不容忽视。
听说当年他就是因为贪恋天界不愿回来,服用了过多的洗髓丸,留下了后遗症,每隔一段时间总要发作一次。
据说每次发作的时候,痛苦万分,身体如万箭穿心,万蚁噬心般难受!
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劝你尽快完成任务,不要过多使用此物!”
白鹭说完,便将白瓷瓶还给了妘浵,吹了个口哨,吊儿郎当地迈着步子进了洞里。
妘浵望着手里被白鹭暖的温热的白瓷瓶发着呆,目光复杂。
不多时,她便收回目光,自言自语道:
“痛苦万分又如何?我想要的,便一定能得到,哪怕付出所有。”
说完收好了瓷瓶便走了。
这魔界人人皆知,魔界的两大护法向来不睦已久,其实说起来,早些时候,他们二人还是彼此很欣赏彼此的,后来却是因为魔界发生的一些事情,才令这二人势如水火。
当初他们的魔君赤炎在天池仙山挑起事端后,被天界曾经的战神将军,现在的天帝封印至天界的上古神器镇天塔之中,他们的上古神器魔灵钟也不翼而飞。
魔界一时间群龙无首,军心溃散,很快便撤退出了天池仙山。
但魔界中人向来便是狼子野心,居心不轨,这次的失败并没有挫败他们想要踏平天界的野心。昔日的魔君赤炎被俘,他们非但没有从中得到教训,反而更加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