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无眼,几番打斗后,华木朝的侍卫逐渐败下阵来。
华木朝见状,从身旁的侍卫身上抽出长剑,怒气十足,双目瞪圆的就要砍向何羡君。
而他此时身上早已没有了什么温润如玉,玉树兰芝的翩翩公子影子。
整个人更像是愤怒,不得志的屠夫。
宇文司康飞身与花慕朝厮杀,只消片刻,花慕朝败下阵来。
花慕寒冷眼看着花慕朝,眼底尽是鄙夷。
花慕朝眼看自己所带的侍卫就要被杀光,自己也越发吃力,就立刻大声道:“都给本王住手。”
侍卫闻声都立刻收手。
而何羡君等人则直接将刀架到华木朝脖颈上。
他一把扔掉长剑,阴冷的眸子透着寒光,额间的那颗红痣也仿佛在滴血。
“这是何意,本王都说了住手。”华木朝冷冷的问何羡君,他挺直腰背,感受到脖颈处的阴凉,丝毫不敢动弹。
但是却强装镇定。
无论如何,在花慕寒面前,他决不能失了脸面。
“敢问王爷南疆可有律法,在我们大盛无论王孙贵族,亦或平民百姓,聚众斗殴,故意伤他人性命都是要吃牢饭的。”何羡君举着长剑,看着花慕朝,丝毫不惧,徐徐的说。
宇文司康也打了一个哈欠,舒展了一下双臂。
“既然南疆没有此律法,那就由我大盛带回解决?反正都要回去了。”
花慕寒和花慕朝听闻此话,表情各自诧异。
花慕朝阴狠的看着宇文司康:“你敢!”这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口。
花慕寒只是轻飘飘的看了花慕朝一眼,明白他应是调动护城兵在客栈外。
花慕朝此人做事向来狠辣,不留余地,既然敢来客栈,想必定是做足了准备。
何羡君闻言,红唇勾起,婉儿一笑,她这一笑,眉眼弯弯仿佛闪着皎洁的明月,让人移不开眼。
花慕朝看着何羡君有那么一刻失神,但是很快,他又在心底生出一抹狠厉:这该死的娘娘腔!
“敢不敢,王爷试试便知。”何羡君说着,手上的刀用力了几分,花慕朝白皙的脖颈上瞬间多了一抹猩红。
花慕朝感到一丝痛意,他有些诧异,何羡君真敢对他动手,若他花慕朝有个什么意外,那何羡君等人今日就要葬身于此。
但是看着何羡君那双漂亮明亮的眸子,却充满了一丝阴寒,浓浓的杀意毫不掩饰。
楚胜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他此刻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
果然跟着阿羽就是有趣。
花慕寒看着花慕朝自掘坟墓,已经骑虎难下,此刻的花慕朝只要给个台阶,绝对连滚带爬就下了。
奈何,何羡君是个硬气的。
花慕寒垂眸不语,眸底尽是看不透的深邃,额间那颗如血般红色的痣,更衬的脸色苍白。
也许,此刻杀了花慕朝也未尝不可。
杀了他,那客栈外的护城兵当该如何。
此刻派心腹去遣私军不知来得及吗。
花慕寒认真的思索着。
花慕朝此时若是知道他们每个人所想,定会愤愤然的说一句:疯子。
“如何才能放手。”花慕朝看何羡君打算与自己硬拼了,只能先行退下阵来。
“向我护卫道歉。”何羡君轻轻吐出这几个字,但是却重重摔在花慕朝脸上,花慕朝只觉得一阵脸疼。
“放......”花慕朝后面的“肆”还未说出口,只觉得脖颈处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一股热流自脖颈出缓缓流下,覆在先前那抹猩红。
“好好好,本王道歉。”花慕朝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是南疆骄傲的大皇子,手握兵权,一人之下,何时受过此等屈辱。
今日之辱,他日必加倍还之。
花慕朝缓缓睁开早已猩红的双眸,直直的看着宇文司康:“今日之事,是本王的错,还望见谅。”
宇文司康看向何羡君:“方才属下只听到一只蚊子在周围叫骂,甚是聒噪,不知主子可曾听到。”
宇文司康俊朗的脸上挂着微笑,少年的笑如沐春风,如春天的雨,冬天的骄阳,令人舒展。
可现下在花慕朝眼中,却恨不得将宇文司康千刀万剐。
他恨意渐浓的看着宇文司康。
若是如此,那还不如一起死吧。
一起死,黄泉路上有个伴。
好过再次被辱。
真舍不得这荣华富贵啊。
花慕朝像是看死人一般看着几人。
楚胜看着花慕朝,像是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一般。
好歹花慕朝是听惯了阿谀奉承。
此刻若是逼急了他,恐怕他会鱼死网破也不是不可。
毕竟狗急跳墙。
兔子急了咬人。
他楚胜只是来看笑话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