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本王,你给本王喂的什么?”花慕朝厉声怒喝。
何羡冰终究还是扭头看了一眼花慕朝。
“烦死了!”何羡冰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长袖一挥,花慕朝应声而倒。
他身后的侍卫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他。
“还不快滚!”何羡冰喊道,娇媚的容颜像是地狱来的女阎王般凶狠阴桀。
为首的侍卫还在犹豫,王爷突然晕倒,该不该将他们抓起来,只见何羡君幽幽起身,看着他们:“现在快回去,稍后会有解药送到你们府上,若晚一些,惹的本官阿姐不快,本官也不能跟阎王抢人。”
说完幽深的看了他们一眼,侍卫闻言不敢多待,立刻带着花慕朝回去。
“客栈外的士兵也撤了吧。”何羡君不忘这茬,大声说道,生怕他们听不见。
花慕朝等人走后,客栈终于恢复了平静。
“伸手。”何羡冰冲楚胜说。
楚胜本想拒绝,可是身体却很诚实的伸出手。
陆长鸣见状眼疾手快,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帕子,盖在楚胜的手腕上。
然后幽怨的看了一眼何羡冰。
何羡冰看着陆长鸣,眼角闪过一丝笑意,然后伸手替楚胜查脉。
“我四姐可是天下最厉害的用毒高手,今日能给你看,那是你的造化......”何羡君面对何羡冰瞬间就放松了心情。
滔滔不绝的介绍着何羡冰的厉害。
然后狠厉的看着楚胜:“但是要敢动我四姐的主意,本官就将你抽筋扒皮,骨头熬汤喝。”
何羡君说的狠绝,可在楚胜眼里,却觉得甚是有趣.....还有那么一丝......可爱。
“阿羽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楚胜一点也不见外,直接对何羡冰说:“阿姐好,小弟楚胜。”
说完一脸笑意的看着何羡君。
何羡君冷哼一声:“下一个抓的就是你。”
“你这毒,无解。”何羡冰红唇轻启,怜悯的看着楚胜:“你这毒打娘胎里就已经给你用上了,你这一生,注定生来痛苦。”
何羡冰语气平缓,旁人听了却如置身冰窟般周身寒冷。
楚胜闻言,心中复杂,堪堪的看着何羡冰,轻轻的点头:“嗯,”
他嘴角始终挂着轻松的笑意,来掩盖心底的苦楚。
这么多年,他表面上以一个正常人活着。
知晓他中毒的人也只剩父王和皇宫的那几人。
如此痛苦的活着,今日突然被人看穿。
他有些想哭,有些想抱抱眼前的人,可是他都忍住了。
面具戴的久了,就化作皮肤的一部分了。
何羡君眼底有些复杂的看着楚胜,她看着四姐如此严肃的神态,那毒连四姐都不能解,想必很厉害。
宇文司康不禁唏嘘,这是什么仇家,还未出生就给人家下毒。
然知道眼前这个楚胜不是好人,但宇文司康还是不禁有些同情他。
何羡君看着楚胜:“你这是什么仇家,在你未出生就给你下毒,够狠的啊!”
楚胜笑了笑,轻轻的说:“是我母亲。”
他的语态平缓,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伤心,像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众人闻言,皆深吸了一口冷气。
常人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更何况,虎毒不食子。
这是什么母亲,会如此恨毒了自己的孩子。
母亲不应都是温暖且温柔的存在吗?
何羡君看着何羡冰,轻声问:“这是什么毒,会很痛?”
何羡冰:“这不是一种毒,是很多种。”
何羡冰收回帕子,徐徐开口:“毒发会有蚀骨之痛,且每日都会身体各种不适。”
何羡冰接着说:“你的无感会渐渐丧失,你现在应是食之无味,慢慢的,你的眼睛会看不到,耳会听不到,鼻子也会闻不到,身体会越发的迟钝......你会慢慢的痛苦而亡。”
何羡冰看着楚胜:“那你素日是如何解毒的?”
“阴阳交合,”楚胜面无表情的说。
宇文司康,陆长鸣都极为震惊的看着楚胜。
何羡君蹙眉看着楚胜,她一时有些语塞,先前对楚胜,只是想将此人抓回大盛,后来动了杀意,心想杀了也无妨,可现下,又多了一些其他复杂的东西。
人真是复杂的动物。
越了解的深入,越是无从下手。
最起码从他说出母亲两字后,何羡君有些犹豫了,应该说是极大的震惊,怎会有如此的母亲。
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痛苦吗?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恶魔吗?
何羡君回神看着何羡冰:“当真无解?”
“无解。”何羡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陶瓷的瓶子:“可否借我一些血液,我回去好细细琢磨一下。”
楚胜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