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累了。”何羡君看着太子眼下的乌青,还有脸上遮掩不住的疲惫,就能想到,他定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路而来。
是为了自己而来啊。
太子深情的看着何羡君,他用手指轻轻的撩起她脸颊的碎发,轻轻伏于耳后,薄唇轻启,低沉道:“值得。”
耳旁那温热的气息,像是星星之火,撩的她面颊再次染上红晕。
同时她的眼中也泛起了雾气,情爱使人犯傻,冲动,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该如何。
“此举不妥,会有危险。”何羡君垂眸不敢再看太子,否则脸带着耳根都要烧起来。
即使再思念,也要承认,太子仅带几名侍卫,就这般来到东陵,实属危险。
若非他们一路隐藏极好,不止是要遭遇暗杀这么简单,恐怕大盛朝堂都要动荡一番。
再者看到眼前的心上人如此疲惫,只为见自己一面,还是将千言万语的责备和思念咽下去。
“人生来若不能做令自己欢喜的事情,见自己心悦的人,那活着还有何乐趣。”太子霸道的捧着她的脸,温柔漂亮的眸子看着她,认真的接着说:“此刻的我才是真正的活着。”
“因为你。”
因为你,三字轻轻的说出口,但是重重烙在她的心上。
何羡君看着太子,那漂亮的眸子明亮不容亵渎,她极为认真的说:“我会对你好的。”
他的眉眼弯弯,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看着眼前极为珍重的人,轻轻的说声:“拭目以待。”
何羡君走到桌前坐下,深吸一口气,喝了一口凉茶:“东陵皇陵内有大量珍宝。”
“好,”太子边说,边走向何羡君,霸道的将人拎起。
自己坐下后,才将人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紧紧抱着她:“这样说。”
声音低沉又不容人有寸步反驳。
“咳咳.....稍后详细的情况我会让暗一给你汇报。”何羡君看着美男,脸又忍不住红了,她暗道,看来日后要多练习啊。
“嗯。”太子温柔的回答了一声。
“大盛那些女尸的凶手是西凉皇子楚胜。”
“嗯,听说了,此人一路上还纠缠你,现下还在这间客栈。”
“你待如何?”
“现下杀不得,全力解决南疆。”
何羡君点点头。
太子的想法和何羡君的想法不谋而合。
现下南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样下去,改朝换代是早晚的事,而且南疆皇室将罪恶的手伸向大盛无辜子民,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们都不会放过王宫贵胄。
“那花慕寒,”何羡君看着太子,伸手拿出纸条。
太子看着纸条上,逼宫,二字,神情悠然,似乎并不意外。
“现下可以跟他合作,他现在恨及了他的父王。”
“因为蛊毒?”
“因为他的胞妹。”
太子接着说:“南疆皇宫内有我安排的细作,花慕寒几人身边亦有。”
而后太子邪魅一笑,媚眼如丝看着何羡君:“想听南疆皇宫秘幸吗?”
何羡君瞬间来了净身,点头如捣蒜:“想。”
“南疆王极度奢靡,好色。”说完看了一眼何羡君。
何羡君索然无味的说:“然后呢?”
“他还好男风。”
何羡君有一点点震惊,但是不足为奇。
看着何羡君一脸的期待,太子接着说:“南疆王年轻时是圣贤爱民如子帝王”
“不知何时,突然性情大变,喜爱蛊毒,并且秘密的在宫中搞一些邪教。”
“朝堂之上,敢于谏言之人,悉数都被处死。”
“后宫之人,人人皆活在恐惧之下。”
“南疆王不仅随意欺辱女子,更是染指了自己的皇子。”
何羡君听闻此处,眼睛不禁瞪大:“那......花慕寒.......花慕朝,岂不是!”
太子点点头,接着说:“花慕寒的胞妹,生前亦是受尽南疆王的屈辱。”
“这......天理难容啊。”
“嗯,所以我们要替天行道。”
“很多年前父皇每每查到南疆皇室,线索便就断了,后来我接受了一些细作,再加之派的暗卫相助,竟也查到了一丝眉目。”
“南疆王在数十年前,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行事,作风,都与从前大相径庭,而且极度依赖他身边的国师。”
“国师?”何羡君蹙眉,怎么也想不起这号存在感如此强烈,现下却又想不起来的人。
“嗯,此人定不简单,不容小觑。”
一向冷淡,惜字如金的太子,今日说了这么多话,不由的多喝了几口茶。
但是他看着何羡君那娇羞的小脸,心想,墨墨原来喜欢听这些事情,那以后,是不是要去搜罗一些奇闻来讲给她听。
“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