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羡君醒来,就看到太子已经离去,只留了一封书信。
她看了一眼书信,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出发,去南疆皇宫。”
花慕朝回到皇宫前,南疆官员抨击何羡君的折子就已经送到皇宫。
而宫殿之内,更是跪了很多大臣,全都是为了花慕朝而来,来南疆王这给何羡君他们上眼药。
“陛下,他们大盛人实在过分,在我们南疆地段上就这般行径,若到了大盛......”
“陛下,王爷乃我南疆天贵,岂能容他人侮辱。”
“王爷向来爱勤民清廉,但是却被几个大盛来的官员侮辱,此乃有损天威......”
南疆王双眼无神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官员,忍不住看了一眼国师,国师不动声色的摇摇头。
南疆王看着一言不发的花慕朝:“朝儿可有何要说的吗?”
花慕朝行礼回答:“回父王,朝儿无话可说,群臣只......”
花慕朝本打算让群臣上眼药,自己再作为苦主,好好诉一遍衷肠和委屈。
但是他还没说完话,便被南疆王打断:“既无可言说,那便此事作罢。”
说完挥挥手,未等太监宣告,便急不可耐的下朝去了。
花慕朝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温润和煦的眸中多了几分狠厉。
如意算盘,满盘皆空。
花慕朝恨恨的看着南疆王的背影,阴郁的眼神多了一抹杀意。
若不是这蛊毒......
“派人盯紧太子。”
“诺。”
“去大盛前不要让太子出他宫殿。”
“诺。”
摇摇晃晃的马车走了许久。
一路上路上流民百姓,三两成群,露宿城外。
城外的贫瘠苦难与城内达官贵人的一掷千金,可真是强烈的对比。
何羡君一行人终于在朝霞满天时分来到南疆皇城。
南疆王在皇宫内设宴。
何羡君等人不问也知道,此宴是送行宴。
只怕南疆老儿迫不及待想要将他们送回大盛。
还有花慕朝这个睚眦必报的伪君子在。
不是送行宴就是鸿门宴。
管他什么宴。
反正大军都逼近边境了。
去便好。
花慕寒此时已从暗道偷偷潜进南疆王的宫殿,他跟几个心腹潜伏在暗处,大业能否成功,大仇能否得报,今夜在此一举。
花慕朝也早早准备今夜宫宴,晚上能否顺利,也在此一举。
而南疆王和国师,则摩擦拳掌,想着今夜能否......
个人都有个人的打算。
总归,今夜是个不太平的夜晚。
不知为何,当何羡君再次踏上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总觉得格外刺眼。
何羡冰也乔装打扮了一下,与何羡君,宇文司康,沈木朗等人一同进宫。
楚胜也用西凉皇子的身份进了皇宫,堂而皇之的加入了宴席。
因为怕宫变伤及无辜,所以何羡云,两位礼部大人都被留在了驿站里。
南疆王依然高高在上坐在金碧辉煌的宝座上,那个神秘国师此时就在他身侧。
何羡君和沈木朗并排坐着。
楚胜在他们的一侧坐着。
花慕朝和其他的官员则在他们对面坐着。
花慕寒和花慕清都没有出席今夜的宴会。
何羡君和南疆王客套了几句,便坐着看歌舞表演。
“啧啧,这哪喝的是酒,这简直就是在喝百姓的血。”沈木朗看着桌上的珍馐玉液,不禁感慨。
何羡君但笑不语,不管沈木朗如此感慨,实在是看到南疆百姓生活实在清贫,还有很多人颠沛流离,这个始作俑者却在享受。
果真刺眼。
“啧啧,看着肉,能换多少大米,养活百姓。”沈木朗看着桌上的肉,香色诱人,但是实在没胃口。
何羡君从怀里悄悄掏出一个油纸包。
从里面悄悄拿出一个小包子,递给身后站着的宇文司康和何羡冰。
何羡冰蹙眉摇摇头,他们进宫前已经吃饱,而且若不是怕阿君有危险,自己也懒得蹚这趟浑水。
宇文司康接过一个快速的塞到嘴里。
何羡君也吃了一个,然后又从桌下递给沈木朗。
“吃吧,长夜漫漫啊。”
沈木朗闻言接过,趁人不注意也吃起来。
花慕朝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何羡君,冷漠的双眸,好似想要将他们杀光一个不留。
他愤愤的喝了一口酒,但是目光却从未离过何羡君。
“过了今夜你们便回大盛,寡人的太子就交由你们照拂了,此杯祝南疆和大盛永交和好。”
南疆王语毕。
在坐的众人皆起身愤愤举杯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