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挑眉看看宇文司康。
宇文司康心领神会,同样抱拳,对着何羡冰说:“对对,有劳了,何家姐姐。”
“待他死了,我要他尸首。”何羡冰指着假南疆王说。
那表情像在要一个物件一般。
假南疆王体内的蛊虫和毒,都是何羡冰最感兴趣的,所以提这个要求也无可厚非。
何羡君颔首:“嗯,想必花王爷也同意的。”
花王爷就是花慕寒,现在大盛的异姓王。
封地是南疆。
他们现在还在花慕寒的地盘上,且假南疆王与花慕寒的仇恨不共戴天。
“还有,我还想要他的尸首。”何羡冰指着楚胜。
楚胜蹙眉冷笑:“我还没死呢。”
何羡冰闻言不语,且方才那语句也没有打着商量来。
何羡冰说完直接和路长鸣走出地牢。
何羡君看着假南疆王,想必四姐已经想好了,怎样将他一块一块切开研究。
一想到这何羡君不由“啧”了一声。
宇文司康大手一拍何羡君的脑袋:“你家的姐姐都与寻常女子不同。”
何羡君揉揉头,蹙眉:“是啊,与众不同,倾国倾城,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美不胜收........”
“打住,打住。”不等何羡君说完,宇文司康就打断她说:“他怎么办。”
边说边指着楚胜。
何羡君看着楚胜轻叹一口气:“当然是带回皇城,给那些死去的女子一个交代。”
“你看关押这楚胜如此之久,左右西凉王也没有前来要人的打算,那就什么也别顾虑,该用刑用刑,该定罪定罪。”
何羡君说的毫不避讳。
宇文司康点点头,理是这么个理。
楚胜只是靠着墙,继续虚弱的盘腿而坐。
他脸色有些苍白,唇却很红,狭长的眸子半垂无力的看着两人,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妖艳。
“你说人生来就会吃肉,是为了什么。”
何羡君负手而立:“活着。”
“那些人吃牛,吃羊,无非就是他们比那些畜生强大。”
“而吃那些畜生,也正如你所说,是为了活着。”
“那些畜生被吃,别无选择,因为是约定俗成的规则,是大家都认可的。”
“因为认可,他们吃那些畜生就没有罪过吗?”
“那我呢?”
“我活下去需要女子为我渡毒。”
“这也不是我能选择的。”
“而我比那些女子强大,我需要活下去,所以我就有罪吗?”
“我生来便如此......也不是我能所选的。”
楚胜断断续续的乱说一通,他只觉周身酸痛,头昏昏沉沉,那种感觉又快来了。
如果不解毒就会活活痛死。
如果真的无药可解,那就是命吧。
宇文司康闻言不悦的看着楚胜,人生来确实不公平,但是他所认知的道理,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在他看来楚胜杀人就是不对,可是楚胜却将自己说的如此委屈,还真是有理有据,不容反驳的杀人凶手啊。
何羡君看着宇文司康笑了笑:“他说破天,也是他的错。”
这话无情,但是于法,并无不妥。
何羡君身为大理寺卿,梳理朝纲律法,早已习惯用理性去看待一切。
可是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是在心里默默的心疼了一下楚胜的遭遇。
毕竟不幸的生活和人生,不是他自己所能选的。
而他自己背负的人生是沉重的,痛苦的,何必又要让别人来一同沉重,痛苦呢。
“那你来南疆皇室的目的就是找解药吗?”
楚胜苦笑一下:“我周游列国,就是为了寻找解药。”
“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哪怕是传闻,也要去寻上一寻,只是找着找着,就迷茫了些,究竟人活着是为什么,每次找到一种解毒的方子,试过之后,无非都是失望。”
楚胜说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宇文司康顺手给楚胜递了一杯茶水。
他看着宇文司康:“每个人活着的意义和目的不同。
对我来说,人活着当然是尽自己所能,去保卫自己的国家和重要的人。
于子墨来讲,保护几个姐姐不被欺负,替百姓伸冤查案就是活着的意义。
不管哪种,每个人都不易。
各有各的烦恼。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无愧于心。
人在做,天在看。
并不是你弱你就有理,错也是你父王母妃的错,为何将这种错转嫁到他人身上。”
宇文司康单拳紧握与身后,少年将军身姿挺直,玉面冷肃,声音不紧不慢,但却不容人质疑。
他不想去批判楚胜。
未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