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青笙一脸神秘,但眼神中的光芒依旧闪烁:“早些的稿子早就给各家的说书先生了,婢子还给林婶子说了,什么时候二房闹起来了,让她关上两三天门,好好歇歇。”
“怎么就是林婶子需要歇?”巧儿不明白。
石榴在一旁解释道:“不是林婶子需要歇,是因为如今是只有缎云庄,单单都是贵客。如今缎云庄歇息了,必定会有人相互打听是因为些什么,传来传去就传的是那些官家贵女耳朵里,那怎么解释不还是我们说的算么?”
巧儿恍然大悟。
东风已至,落子无悔。
二房的动作很快,莲花巷的那处宅院顺顺当当地更了名,青笙来报,西跨院那边的后门,最近总有人半夜偷偷摸摸的往外运东西。
不运去别处,目的地正是莲花巷的那处宅院。
“老夫人的嫁妆可动了?”柳山岚问巧儿。
巧儿摇摇头:“高鹤堂那边最近都没有什么人过去,应该是没动的。”
那就是先运过去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了。
柳山岚唤来青笙:“仔细盯着莲花巷那边,若是没有人值守便罢了,若是有人值守,去请方捕头来将二房夜里的车堵在门口,只说是遭了贼人了。”
青笙领命而去。
柳山岚心里隐隐的就有预感,布置小半年的事情,只怕就是这几日了。
果然,这日夜里,柳山岚刚刚睡下,就听外面一阵嘈杂,点点火光竟照的外面亮如白昼。
石榴同巧儿一起忙不迭的跑进来,给柳山岚更衣:
“姑娘,方大人抓了二房的丫头婆子正在前厅呢,点名只见侯爷或是大哥儿,其他女眷一律不见。”
“二叔呢?”柳山岚一边穿着外裳一边问。
“姑娘您猜怎么着?”石榴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二老爷一早就就将自己在外面养的一房外室接进莲花巷了,将这边瞒的死死的,还是青笙姐姐先瞧见的。今晚更是直接就宿在莲花巷了。青笙姐姐想着二老爷就忍不住,专门挑着今日才闹起来的。”
“聪明丫头。”柳山岚将绣鞋换好,夸赞了一句。
“姑娘,今日运的是二夫人房里的东西,跟着的是二夫人身边最得力的那个叫莲衣的丫头,如今方大人说只见外男,二哥儿、三哥儿已经出去应对了,只是二房这事儿本就也将他们俩瞒得好好的,两位郎君也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在前厅赔着笑,说那就是自己人,不是偷东西的。”
“方大人怎么说?”
“自然说是深夜外出,乔装打扮,怎么可能是自己人,若是真是得了主君夫人的吩咐,大可以白天光明正大的运。”
“那两位哥儿被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更是只能赔笑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柳山岚冷笑道:“青笙这一回干得好。”
说曹操曹操到,青笙在屋外出声:“姑娘,可准备好了?方大人那边请您和温姨娘过去回话。”
“就来了。”巧儿在屋里应道。
路上,青笙跟在柳山岚身后:“姑娘放心,四哥儿一早就去请侯爷和大哥儿回府了,只是路程远,要到还需要一段时间。”
柳山岚微不可见点了点头。
正厅里,温姨娘早已到了,但瞧着这架势想必也没有说些什么。
“方大人。”柳山岚盈盈行礼。
方阡回过礼后,一指地上手脚都被缚住的两人:“柳姑娘可认识这两人?”
柳山岚瞧了半晌,疑惑的摇摇头:“不认识。”
那被缚住的女子一听柳山岚如此说话,忙喊道:“大姑娘,大姑娘,我是二夫人身边的莲衣啊。”
柳山岚这才又自己地端详了半晌,语气犹犹豫豫的:“你这么说,倒是有点印象。”她回头看向巧儿:“莲衣是她么?”
巧儿上前,也认认真真的端详了半晌,才点头道:“好像是她。”
莲衣闷在胸腔的一口老血将将就要吐出来,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怎么还能叫官府以为是贼给抓了。
“大人,大人,您连我们大姑娘和温姨娘都见了,总该见我们夫人了吧?”
对,只要见了夫人,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
方阡斜睨一眼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莲衣:“二夫人是这忠勇侯府能当家作主的?”
青笙早就将忠勇侯府的一概情况给他讲清楚了,他才不会因为眼前这个丫头的一两句话改变主意。
“大人……大人……”莲衣欲哭无泪:“这些东西本就是二夫人让我运出去的,不是婢子偷的啊……”
柳山岚终于等到这一句话:“这么说,你运的是二婶的嫁妆了?温姨娘,之前二婶的嫁妆单子可还在?这一对便知,若是二婶说的确是她授意,那这件事儿就这么了了。”
“这……”莲衣愣在原地。
她运的当然不是二夫人的嫁妆,二夫人的嫁妆本就属于二夫人自己,分家时是可以正大光明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