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舒弦予第一次听到他那么消沉的回答，她抬头去看靳燃的脸。

灯光在他脸上留下了阴影，他的眼中都是浓稠的悲伤。

舒弦予凑近他胸口闻了闻，“靳燃哥，你喝酒了吗？”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谢筝的名字。

舒弦予刚要点接听就被靳燃抓住手腕，他的声音有些哑。

“不要接。”

舒弦予跟他解释，“连弈哥说九点在大厅集合……”

靳燃攥紧她的手腕，强硬地说：“不要接。”

舒弦予的手腕有些疼，这样的靳燃陌生极了，她挣扎了两下，抬头看到靳燃煞白的脸。

“你不舒服吗？”

靳燃突然把她抱在怀里，声音有些发抖。

“弦予，对不起。”

手机铃声戛然而止，舒弦予把手放在靳燃背上拍了两下，像是在安慰他。

“我没事的，我已经不生你气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在羽毛轻轻划过心尖，那根在靳燃脑中的绷紧的弦突然间就断了。

腰间一紧，舒弦予感觉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几乎要把她折断。

灼热的气息擦过耳尖，靳燃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