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伊似把我照顾得很好。”说这话的时候,他面无表情。
玉伊似娇羞,内心雀跃,手指偷偷的卷着细长微碎的发丝,忍不住笑了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举动,一直面对芫丝的某人忽然转过脸来,那清冷得有些薄凉的眼神,像初次见面时那般孤傲、高冷、不近人情。
她像是被锁定,突然僵住。
所幸,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太久,只瞟了一眼,就移开了。
“你去收拾一下偏房。”
“哪的?”
“你隔壁那间。”
这个回应让玉伊似琢磨不透,她卧房隔壁的房间虽然有床,但也只是一张一米五的小木床,不管是戚司予睡还是芫丝睡,都显得特别的不合适。
显然他本人也意识到了。
然后,说了句特别欠揍的话,“你去睡,我睡你现在的房间。”
玉伊似此刻就像是不小心冲撞了马蜂窝,浑身上下都感到非常的刺疼。
她努力压制体内的怒火咧嘴微笑,“你二楼的房间用来养狗吗?”
“没有。”
“那你认为自己闲得蛋疼还是认为我闲得乳酸?”
戚司予敛下眼帘,“你问的都是什么问题。”
“你自己有房间不睡跑来睡我的,你脑子有病吧。”
他皱眉,微怒:“再说一遍。”
玉伊似却怂了,但又不甘心,“有种咱俩一起睡,不然你去睡偏房!”
说罢,转身进屋拿衣服进浴室,关门、哼歌、洗澡、洗衣服…
看到全过程的芫丝,已经非常坚定两人肯定有一层见不得人的关系。
她试着开口:“司予,我们上楼吧,顺便讨论一下剧情。”
“你先上去。”声音不带感情起伏,视线一直未曾从浴室方向移开过。
目光似想要渗透那扇门,看看里边的死丫头到底在嗨个什么劲儿。
直到半个多小时左右,她端盆出来,见到他俩还在门前一站一坐,顿住脚步忍不住调侃,“早早就听你们说歇息,怎么说到现在还待原地不走?”
她仅穿吊带睡裙,俯身放盆时,芳华一览无遗。
戚司予撇开视线轻咳,说话的嗓音略带了丝丝异样:“你的手机一直在响,想帮你接,却又不知道密码。”
“那你呢?”玉伊似冷笑一声,睨着芫丝,“你该不会也想帮我接电话吧。”
芫丝甩了下头发,不甚在意地说道:“太久不见,想和你们叙旧。”
自从刚才耍脾气要走后,他俩人的怪异举动就没有停止过。
她边晒衣服边琢磨着明天的旅程,根据她贪玩的性子,不住一两星期都对不起自己。
但——这可能吗?
卡里穷得只剩下五千块钱了,再不上班,恐怕连西北风都没得喝。
“唉!”她叹了口气,把盆放回浴室就给溪承回了个电话,“亲爱的怎么了?”
当她以为溪承会在下一秒回应,没想到回应她的却是一个男人。
男人清了清嗓子说:“改了主意去赤霞岛隔壁的海岸,听说要玩野外生存的游戏,你多备些医用药品和零食。”
这是何等优秀的男人才会拥有这么完美动听声喉啊…
玉伊似刹那就沦陷了,在这关键时刻开小差痴迷地欣赏对方清润沉穆的声音。
男人具体说了什么,她左耳进右耳出,啥也记不住。
等挂了电话,整个人还沉在飘飘欲仙的感觉中。
古话说:一人欢喜一人伤。
此话一点也不假。
也不知道戚司予怎么了,转动轮椅经过她身边时无理地推了她一把,一句话没说,绷着脸进了电梯。
玉伊似踉跄了下,非常不满:“你有没有搞错,路那么宽那么宽,为什么非得推我。”
他抵达二楼,从电梯出来,往下看的那双眉眼冷冽犀利得让人心惊。
刚才还说要睡她的房间呢,怎么才半会儿性情就变了?
她琢磨不透他。
“诶,你有话就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他的声音在三百多平的别墅中响起,清冷又薄情,“既然有去处,明天一早你就走吧。”
玉伊似不清楚哪里又惹了他不快,思绪一直在状况外,等他离开转进房间关门,这才发觉自己又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原来你明天要去约会啊,难怪今夜里想走这么急,赶着去见男人呢。”
玉伊似转头就横了她一眼,“你忙前忙后一整天,就为了来这里看我不快活?”话落,又补充了一句,“你别美了,想当戚司予的女人,得问我愿不愿意拱手相让。”
芫丝察觉这话好笑,非常不留情的笑起来,“就凭你这搓衣板的身材,也好意思跟我斗?伊似妹妹,姐姐劝你有自知之明,戚司予不会喜欢你这种要什么没什么的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