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密码锁,冷傲地经过她的身边,全程一句关心的眼神都不施舍,仿佛躺地上的不是妻子,而是没有形体的空气。
玉伊似看了他一眼,委屈巴巴的,“你怎么不扶我一把?”
他漠然置之,自嘲:“我自身难保,怎么扶你。”
玉伊似再一次被他放的利箭所伤,许多话难以言说,灰溜溜地爬起来出去把行李箱拉进门。
关铁门时,问了句:“怎么换密码了?”
他刚进到屋里,她后边的话没被听进去。
玉伊似的呼吸紧了紧,目光落在他爬地时而搞脏的双手上,灵机一动,从背包里掏出纸巾,“诶,你擦一下…”
她刚把纸巾递过去,忽然想到他在外边爬那泥泞的土地时,身上的衣服早就邋遢了,几张纸巾又能帮得了什么?
戚司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语气如清水般淡薄:“不用,谢谢。”
话落,又顺着台阶爬上二楼。
玉伊似连忙转头朝电梯看去,“没电了吗?”
脚步刚挪,他有所察觉,立刻制止她,“电梯故障,你别动!”
所以,‘祸不单行’原来说的是他,对吗?
“有叫人来修了吗?”她站楼梯下不敢上去,生怕伤到他的自尊心。
戚司予拖着两条长腿爬上最后一台阶,翻身坐起,居高临下地凝望下方拖着行李箱的女人。
“你来干嘛?!”这态度,真如北极山的冰雪,冷得冻骨。
玉伊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耸了耸肩说:“这里是我的家,不来这儿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