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自己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刺骨的冷意刺激着他的大脑,他把头抬起来,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烦躁的扯下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重新换了套衣服之后,夺门而出,已经不见半点失态。
他到的时候,正好听见一群老家伙围攻唐萱的声音。
他踢了一脚正喋喋不休的人的椅子,那人被踢翻在地上,看见是唐诀刚冒出来的火焰灭了一半,灰扑扑的自己站起来,“家主,大长老的死我们深感痛心,但是这个位置让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来坐,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合适?”
“是啊,前段时间让她坐在这个位置上旁听自然没什么问题,大长老病重,她自然可以代替父亲听,但是现在大长老已经去世,这个位置自古以来就说过了,若人死了,职位就该落到其他有能力的人坐。”
“家主,我们并非有意刁难,终究于礼不合。”
唐诀看一眼神色憔悴的唐萱,才看向因为争论而面红耳赤,油光满面的其他人,讽刺道:“看来诸位很想念大长老,那就下去陪他一程吧,现在兴许还能赶得上。”
还在唧唧哇哇的人瞬间不再说话,避开唐诀的目光,沉默的坐在原地。
十几个小时前刚被唐幽揍一顿的地方好像又隐隐作痛了。
唐诀看人终于消停了,扬声说:“唐萱即是唐家新一任大长老,这是我与唐家大小姐共同商议决定。”
“不行,我反对,既然是商议,凭什么跳过我们几个老家伙?”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唐诀看向其他人,刚想点头的人立刻摇头,跟拨浪鼓似的。
“你,跟唐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唐诀指了指刚才冒头的人,随手点了一个人,“你,接替他的位置。”
“我是在通知各位,不是同各位商议,不服气就滚,把机会让给其他年轻一辈。”
有人欢喜有人愁,人类的悲欢不相通。说的就是现在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