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面孔么?
“算下时间,该是和湖广与咱们河南边境千余兵丁被杀,钱粮被截,相差不了多少时间。”
提刑按察司董宣在一旁搭话,这事,目前为止,是他这个提醒按察使负责的。
毕竟,三司当中,也只有他这个提醒按察使司是掌管刑狱的。
“除此之外,可有别的线索?”
一直保持沉默的牟斌开口。
“在无别的线索。”
提醒按察使董宣有些提心吊胆的看着曾毅和牟斌,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非是恰逢先皇暴毙,怕是他们这几个河南的首官是要丢官罢职了。
可是,虽如此,董宣却有有些担心的,皇帝归天的时间太蹊跷了,算时间,该正好是此事传回皇宫之时。
若真是如此的话,怕是他们这些河南三司的首官,都要遭殃了,就算是朝廷顾忌面子,不会声明此事,可是,以后他们几个的前程,怕也就此终结了。
是以,董宣也是非常想要抓住那行凶之人的,只可惜,这明显是一个早就布置好了的迷局,根本就没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朝廷押送钱粮的路线一向保密,怎会被逆贼所知?”
牟斌所说不错,朝廷押送钱粮,虽然是清平盛世,可却也都是选择保密路线的,为的,就是怕有意外发生,真出些个不要命的贼子。
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群胆敢抢夺朝廷钱粮,谋杀钦差的逆贼,定然是提前就知道了押送钱粮的路线,且,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布置出一个大局。
三司官员面面相觑,他们若是知道这个的话,怕是案子也就清明了一半了。
“押送路线,都何人知晓?”
牟斌再次发问,却是直接点了出来,这押送路线,都谁参与制定了,是否有泄露的可能,虽说这种可能性很小,可是,却并不排除。
左布政使丁原拱手,道:“押送路线由下官及右布政使萧大人同都指挥使窦坤及遇刺的闫大人共同制定。”
这里面,却是没有提刑按察司的什么事情,毕竟,提刑按察司掌管的是一省刑名,根本就搀和不到这种事情里来。
“那千余名士兵是从何处调来的?”
牟斌双眼发冷,看着左布政使丁原。
“回大人,是从末将的大营中调派。”
指挥使窦坤抱拳回话:“至于押送路线,则是连士兵也不知道的,他们只是听从命令。”
牟斌点头,知道窦坤说的没错,押送路线,是保密的,队伍中只会有一两个人知晓,这些个士兵,只能是听从命令,走那条路,他们只有到了,才能知晓的。
“那千余名士兵尸首可否收殓?”
牟斌皱了皱眉头,这话,问的却是另有深意。
“已然收殓。”
窦坤点头,却是听出了牟斌话里的意思,道:“整一千人,一个不少,且,末将全都认得,并无模糊面孔。”
窦坤这话,却是在告诉牟斌,这一千人都死了,没一个幸存的,且,并没有哪个士兵或军官的面部被毁容。
要知道,若是这事的内奸是出现在官军当中,此人,定然不会死去,要么是侥幸活下来,要么,就是有几个面容意外被毁的,等等,来掩饰行踪。
而窦坤这话,却是直接把牟斌的这个念头给掐断了。
“现场可有什么痕迹?”
曾毅在旁边叹了口气,他们来的晚,怕是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样,此事真为白莲教所为,且河南三司有白莲教的同党,那,此案,可就真的难查了。
“没有什么有用的痕迹。”
提刑按察使董宣在一旁苦着脸摇头,道:“现场一片混乱,旁边的草丛中有些许痕迹,想来,是逆贼埋伏的地方了。”
顿了顿,提刑按察司董宣继续道:“而且,押送钱粮的马车什么的,并没有被带走,想来,是逆贼怕暴漏了痕迹,且,旁边都是山林,怕是逆贼带着钱粮走山路走了,痕迹,却是无法寻找的。”
“马车什么的,全都没被带走?”
曾毅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着牟斌,道:“牟大人,这事,怕是有些不简单啊。”
牟斌脸色也变的非常凝重,押送钱粮的官兵就用了一千人,又有大批的马车,可想而知,押送的钱粮会有多少。
可是,对方却没带走马匹,只是分毫不落的把钱粮全都带走了,这怕不是一般情况下能做到的吧?
这定然是一支整齐规划的逆贼,且,附近肯定会有他们藏匿东西的地方。
“搜山没?”
曾毅皱眉询问,他就不信了,对方若是单靠人力,能把这么多的钱粮给带走,而且,不留下丝毫的痕迹。
“搜了,可是没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