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瑾在一旁小心的陪着,讨好的看着正德,道:“陛下,要不然,咱先不管这些奏折了,打回给内阁,让内阁给看着办,您出去散散心?”
“好主意。”
正德猛的一拍桌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不过,却又犹豫了一下,道:“怕是内阁那几个老臣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朕的,肯定又该在朕的耳朵边上唠叨了。”
刘瑾眼珠子转动,充斥着狡猾之色,脸上带着献媚的笑意:“陛下,您把折子打回去,就说是您都看过,内阁的诸位大臣的建议都很好,就按照他们的执行就是了,难不成,他们还能在因此找您絮叨?”
刘瑾的法子,却是不错的,折子是先经内阁至司礼监的,这其中,内阁看过折子,会把自己的意见写在纸上,然后夹在折子内,一同呈交皇帝的。
这也是内阁最初存在的意义,为皇帝分忧,出谋划策的。
时至今日,这个规矩还一直保留着,这也是内阁权利之大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就你鬼点子多。”
正德哈哈笑着,显然,已经认同了刘瑾的法子,若是这样,内阁还要说些什么唠叨的话,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证明他们所参考的意见都是无用?
“奴才听出城里最近来了个头牌……。”
刘瑾嘿嘿笑着,脸上充满了诱惑之意,美色,不外乎是引诱君王的手段之一,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世上,能逃过美色的,怕是没几个人。
更何况是正德皇帝了,根本不需要有顾忌,只需享受就是了。
“这……。”
正德出奇的皱了皱眉:“父皇的龙体尚未安……怕……。”
“陛下,咱们是偷偷出去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刘瑾在旁边劝着:“再说了,先皇对陛下您何等的宠爱,岂会忍心看您这段时间如此的憋屈…………?”
“那头牌有多漂亮?”
弘治生前,对正德虽然放纵,可是,这些个地方,正德是绝不敢去的,且,其还没有太子妃,是以,对于男女之事,正德并不知情,也没多大的兴趣。
可是,自弘治大行,大丧过去几日后,刘瑾为了讨好正德,且手中权力变大,更是收罗了不少好玩的东西这里面可就有不少不堪入目的东西。
只不过,这些都极为隐秘,是以,旁人并不知晓罢了。
也正因为此,引起了正德这个少年天子对男女之事的好奇甚至是渴望,才会有此一问。
“奴才听说,用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水灵的很,正直二八年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只卖艺不卖身,以至于京城内不少官宦子弟都为之倾心,也正因此,其才算一直没被赎身,若不然,怕是早就被强行赎身了。”
刘瑾说的明白,看上这头牌的公子哥太多了,都有顾忌,正因为此,才没人出来露头,都怕被别人争抢,丢了面子。
而且,这些个公子哥,都附庸风雅,基本不会做这种强行赎身的事情,都是想要风度翩翩,征服对方这个大美女,好出去炫耀一番。
“若敢骗朕,可饶不了你。”
正德听的心旷神怡,他这个年纪,是经不起诱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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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如先帝啊。”
内阁当中,刘健坐在首位,愁眉苦脸,刚才河南上奏的折子,他又都给拿回来了,没办法,皇帝不管,让内阁和曾毅商量着来。
这算什么事?
这些个重大的事情,正因为是下面不好做决定,才会上奏折的,这其实,也是权利集中的一种表现。
若是日后什么事情,都让下面的臣子自己决定,怕是用不了多久,整个大明就该四分五裂了。
这并非是刘健在杞人忧天,而是今日,皇帝能让内阁和曾毅来商量这事情,怕是在过些时日,就真能让下面的那些封疆大吏们自己决定事情。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兆头。
“希贤多虑了。”
李东阳也听了刘健把今天面圣的事情及他的担忧讲了一遍,是以,笑着道:“那曾毅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希贤兄莫非还不清楚?是以,这事,也就会出现在曾毅的身上,别的些大臣,是绝对不会也如此的。”
李东阳这么一说,刘健才算是脸色好看了许多,正如李东阳所说,皇帝也不傻,只是贪玩,这事,怕也就是对曾毅的时候,才会特例的。
“河南的事情,陛下尚且年幼,不清楚其如今的情况,咱们内阁,可是要重视的啊。”
刘健叹了口气,一手按在奏折上,沉声道:“河南所发生的事情,若是真的算起来,可以从年前开始了,一直到今日,都没有停歇过,若是河南真出了乱子,咱们可都是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