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是和京城比起来,是冷衙门。
比起其他的各省,却是权利大的多。
送走了内阁的两位大学士后,梁贯这个老管家还是有些发呆的,没想到,自家老爷的面子竟然这么大。
装病,竟然还能引来内阁大学士的探望。
“收拾东西吧。”
曾毅看着梁贯,道:“这次,老爷又该走咯!”
“要不要带上夫人?”
梁贯看着曾毅,小心的道:“您这才刚回来没多长时间,就又走,怕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怕夫人心里不高兴啊!”
梁贯这也是在替曾毅考虑,反正自他来曾府起,曾毅离京的时间,就比在京城的时间多,甚至,可以说是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离京的。
好不容易回京了,整天又要去衙门。
这次,过完年没几天就走了,好几个月了,才回来,这才几天啊,就又走,也不怪梁贯担心。
“我倒是想带。”
曾毅苦笑着摇头:“你当我不想带吗?南京,可是不错的地方,可以当做是游玩,可是,此去,定然也不可能是真的游玩,总是要顺带做些事情的吧?不方便啊。”
曾毅清楚的很,弘治当朝的时候,大明朝的吏治,倒也算是清廉,尤其是这种漫无目的的巡查,指不定,你还没到地方呢,当地官员早就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去查了。
这种情况下,除非是有确凿的线索,不然的话,你想查出什么,可就有些难了。
毕竟,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可能把什么都盯得那么仔细。
可是,却也有意外的情况可能发生,而且,有些地方的官员,心思歹毒,也是未可知的。
是以,离京,最好的方式,还是自己的好。
当然,别的官员离京,不带亲眷,那是朝廷的规定,而曾毅,虽不好明着带,但是,偷着带,就算是有人知道,也不会说什么,且曾毅也根本不会担心什么。
只不过,曾毅不带,却是因为担心,这毕竟不是真的游山玩水,带上了,总是有些风险的,还不如呆在家中的好。
其实,最主要的,曾毅还是担心白莲教,之前,曾毅可以肯定,河南的那件大案,绝对有白莲教的影子在里面。
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头绪罢了,好不容易找到左布政使这一个头绪了,结果,又被人给灭口了。
是以,这,一直是曾毅放不下的心病。
这心病不彻底揭开,曾毅是绝对不会带上韵儿一起离京的。
“算了,你去收拾东西吧,别的,我去解释就是了。”
曾毅叹了口气,韵儿知书达理,定然不会说什么的,可是,却也定然不会开心的,以前,日子穷的时候,两人倒是整天都腻在一起的,每天都能在一起说说话。
可是,自从朝中任职以后,到现在,虽然不用像以前那样忍饥挨冻了,可是,两人相处的时间,却是少了。
说实在的,曾毅,也不愿意整天没事了就往京城外跑。
尤其是他等于是还和白莲教结下了死仇,有这份仇恨在,他就是往外跑,也不安心啊。
不像是京城,天子脚下,想要带兵器进城,是很难的。
可曾毅却又不得不这么做,他不想这么碌碌无为的一声,既然为官了,既然,有了权力,而且,还是天大的权利,那就要善于利用手中的权利。
不求造福一方,但求问心无愧。
曾毅自后世离奇而来,自然是想让大明朝彻底强盛起来,以免日后被外族铁蹄践踏,甚至,被列国诸强侵略。
想要改变这些耻辱,那,曾毅就必须不能休息,必须要有一番谋划,也只有如此,才有可能让这些耻辱不在发生。
是以,曾毅才会想方设法得到金牌。
这一切,在曾毅看来,他都问心无愧,只不过,却是因此而要委屈了韵儿,这才是曾毅唯一觉得对不住韵儿的地方。
“没事,相公若是有事,尽管去做就是了。”
韵儿听了曾毅的话以后,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的笑意:“总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耽误了朝廷的大事。”
虽说韵儿没有丝毫的不满,可是,曾毅却从她眼底看出了一丝的不舍,一丝的委屈。
的确,自从韵儿搬过来两人一起住以后,从未享过一天的福,开始的时候,是韵儿还要出去给人浆洗衣服,曾毅出去代写书信。
两人要忍饥挨饿,还要受冷,现如今,这些没了,自己又不能陪着她了。
若说是韵儿没有一丝的委屈,那怕是曾毅根本就不相信的。
“放心吧,会慢慢稳定下来的。”
曾毅一把揽住了韵儿的芊芊细腰,使劲把韵儿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