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是亲自迎了出来,接的曾毅。
一番絮叨,在客厅内坐下。
曾毅拱手,笑道:“下官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是有件事情,需要国公做主的。”
一听曾毅这话,魏国公的脸色就有些不自在了,这几天,他的孙子也确实去了钦差行辕,领着曾毅转了几天。
回来后,也的确说,曾毅就是在转着玩,什么都没问。
可是,魏国公徐俌却是有些不信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些预感,现在,曾毅这话一开口,魏国公徐俌就明白,他的预感实现了。
曾毅这些天,怕是在行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的。
“曾大人有事但说无妨,只要是能帮上忙的,老夫定然尽力。”
不管心里怎么想,可是,曾毅是钦差,而且,就目前情况来看,是带着皇帝的旨意,目的就是南京而来的。
且,听闻,曾毅离京之时,内阁的李东阳、杨廷和两位大学生还亲自送行。
现如今,内阁尚有一个大学生的空位,也就是说,内阁首辅和次辅因身份原因未到外,阁员都到了。
这怕也是对曾毅的一种无声的支持了,这么大的阵仗,为的,怕就是南京了。
是以,魏国公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不牵扯他魏国公府,无论曾毅想要怎么样,他就一个态度,不管不问,曾毅爱干嘛干嘛,他就当没看到。
“下官经过查访,南京的四十九个卫所,竟空缺一半兵丁,可朝廷每年拨下来的军费,可是分文不少的啊!”
曾毅这话一出口,魏国公的脸色也有些惨白了。
这事情,他岂会不知道,别说是他了,现如今,整个大明朝,皆是如此,吃空饷的事情,到处都是。
可是,谁想到,曾毅来,就是查这事情的,说起来,他魏国公府,也是牵扯进去的,毕竟,这种事情,上上下下讲究的是雨落均沾。
“南京兵备,一向由魏国公府及南京兵部同南京镇守太监三者一同掌管。”
曾毅这话,更是让魏国公胳膊有些发抖,难不成,这次,皇帝是想要动魏国公府了?
“当然,魏国公府,下官是信任的。”
曾毅又紧接着表态:“下官相信,魏国公府,是不会牵扯进这案子的,可是,南京兵部尚书及南京守备太监,却是定然与此案有关的,且,干系重大,今日,下官前来,就是想请国公示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此事……。”
魏国公虽心里惊涛骇浪,可是,面上却兀自镇定:“自当依国法论处。”
“有国公这句话,下官就安心了。”
曾毅笑了笑,道:“只是,还有一件事,若是捉拿了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南京的各卫所,怕是也要整顿一番了,毕竟,他们既然胆敢瞒着国公做下此等事情,想来,南京各卫所的情况,怕是国公大人知晓的,也只是些表面,必须要整顿一番了。”
一半的卫所空缺,这是何等的腐败,何等的震惊。
若是传了出去,必将会是弘治末年的一个惊天大案的。
可很明显,曾毅,没打算把魏国公府给牵扯进去,可是,就算如此,魏国公府,怕也有难辞其咎之责,毕竟,这么大的案子,魏国公府可不是一句话,就能推脱的干净的。
“是该整顿。”
魏国公点头,道:“老夫年纪大了,却是也有些糊涂了,这整顿之事,怕是要落在曾大人身上了……。”
魏国公也不傻,曾毅这个时候说这话,想要做什么,他心里清楚。
而且,这个时候,曾毅既然来把话给他挑明了,就不可能因为他而改变什么,哪怕他说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是冤枉的,也是没用,甚至,还能把他这个魏国公也给牵扯进去。
“抓人。”
曾毅扭头,冲着身边站着是司徒威轻轻说了一句。
“是。“
司徒威抱拳,大步走了出去。
张了张嘴,魏国公想要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南京兵部尚书吴洪及南京镇守太监同时被抓,这事,让整个南京官场更是震动不安,甚至,一条条信息快速往外传递,直达北京。
抓了吴洪和南京镇守太监之后,曾毅却是看都没去看他们一眼。
为什么抓他们,曾毅清楚,而且,这也的确不是冤枉他们。
是以,曾毅根本就懒得见他们,什么一应的审问,交给锦衣卫就成了。
第二天,南京四十九的指挥使就全都被召进了南京城内。
看着下面黑压压跪了一片的各卫所的指挥使,曾毅坐在公堂上,却是一声不吭。
现如今的天气,在加上各卫所的指挥使心中不安,不大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