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渐进,着急不得,尤其是现在,曾毅本来就是故意出来的,又不着急回京,自然不会把时间安排的那么紧了。
司徒威咧了咧嘴:“那老小子要是真吓病了,可就忒不经吓了,而且,也肯定是做了不少亏心事。”
“这官场啊,其实,就是一个大染缸。”
曾毅叹了口气:“形形色色、色色形形,不管当初进来的时候如何,出去的时候,多少总是要沾染些颜色的,若是不沾染颜色,只能说是奇迹了,可惜,这样的奇迹,少见,少见。”
南京吏部尚书戴书的府上。
得知戴书病了,来探病的可不少。
戴书再怎么说也是南直隶的吏部尚书。
虽说南直隶的大多数官员,其实都是京城吏部安排的,可是,若是真较真的话,戴书,还是负责南直隶官员任免的。
而京城吏部对南直隶官员的任命,其实是越权了的。
只不过,被打发来南京任职的,都是在北京城内失意的官员,被排挤来的,所以,也都知趣,知道肯定是比不过北京的。
是以,北京城内的吏部该怎么任免,南京吏部,就只当是默许了。
可是,南直隶的官员,却也不敢因此就得罪了南京吏部尚书。
若不然,一两个官员的任免,南京吏部还是有这个权利的,且,北京吏部,也是不会说什么的。
是以,戴书这一病,传了出去,到中午,曾毅他们来的时候,府门口,已经是停着不少轿子了。
不等曾毅下轿,司徒威已经上前,冲着戴书门前的门子道:“前去传话,钦差曾大人前来探望戴尚书。”
“钦差……。”
门人楞了一下,原本看司徒威的架势,他还有些肺腑,是哪家的官员,在吏部尚书门前这么大架子,还未下轿,家人就先跑来通报了。
可一听是钦差,他心里的那嘀咕,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钦差的震慑,这几天,在南京城内可是人尽皆知。
当然了,也不是什么好名声,不过,也算不上是恶名,只是有些吓人有些疯狂罢了。
“不必了。”
曾毅正巧下轿,开口阻止了准备进去通报的门子,环顾了眼大门前的一长串各色轿子,道:“想来,今天来府上探望戴尚书的也是不少,不必那么麻烦了,让人直接引本官进去就行。”
“是,是。”
那门子是戴书家里专门负责看门的,平日里,虽也见过不少官员,就连魏国公,他也是见过的。
可是,那些官员,可是没一个如同曾毅这样杀伐果断的,要知道,曾毅的大名,现如今,南京城内可是人尽皆知。
虽然这有些不和规矩,可是,门子却也不敢说半个不字,甚至,不敢犹豫一下,不敢说句若是他带路了,谁留下看门,不为别的,生怕曾毅一个不高兴,让人把他给拉出去砍了!
“你家大人,得的是什么病啊?”
跟着门子前去客厅的路上,曾毅询问。
“这个,小的也不怎么清楚。”
门子挠了挠头,神情有些惶恐,显然,仍旧是怕曾毅不满,把他给拉出去砍了,不得不说,南京城内,曾毅可是凶名大涨的。
“只是听说,应该是急症了,剩下的,小的就一看门的门子,是不知道了,也不敢打听的。”
门子这话是没错的,或许,平日里,有下面的官员来看望尚书了,或许,会给他这个门子赛几两散碎银子。
可是,这种情况,可是不好遇的,毕竟,这是南京吏部,不是北京吏部。
且,这些得了的散碎银子,有些,还是要上供给管家的,他也是落不下多少的。
且,门子这个职位,还要整天看门的什么的,可以说,是最不受代价的差事了,没几个人愿意干,偷懒都没法偷的。
是以,也就是没法了,最倒霉的,才会被派来的。
“曾大人?”
曾毅刚到戴书家中的客厅前,里面坐着的官员,就有认出曾毅来的了,立时站了前来。
“诸位早到了啊。”
曾毅笑着拱手,挥手,示意让门子退下,这些个官员,其实,他都是叫不出名字的,只不过,却也有不少脸熟的。
这些脸熟的,自然是就是南京六部的官员了,毕竟,见过不少次。
那些面生的,则是下面的官员,特意跑来探望戴书的了。
“曾大人快请。”
有官员赶紧给曾毅让座,且,冲着旁边伺候的丫鬟道:“还不赶紧去请你家主人过来,就是钦差曾大人到了,赶紧过来伺候,小心怠慢了。”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曾毅摇了摇头,道:“今天,咱们都是来探望戴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