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给扣了一半下来。”
“而京城的大小买卖铺子,更是因此遭殃。”
“东厂的番子,可以说是两三天的光临一次,已经有些铺子,迫于无奈,暂时关门了。”
“…………可以说,现在,整个京城,被刘瑾这个东厂提督,给闹的是鸡犬不鸣,不得安生。”
说完这些,顿了顿,司徒威道:“这些,卑职想着现如今,大人您也不在京城,这些事情,让您知道了,也是烦心,且,您这段时间,因南京的事情,都已经够闹心的了,是以,就没对大人您提起。”
司徒威也是有些担心曾毅生气的。
这些情况,按理说,曾毅曾经交代过,京城内的事情,要经常向他汇报,可是,也的确如司徒威所说,现如今,这几日,曾毅正在给魏国公府敲警钟呢。
在司徒威看来,自家大人这几天的心情,本来怕就是不好的,若是在把这事情给他说了,肯定更闹心了。
而且,现如今,他们身在南京,这京城的事情,暂时和他们无关,也管不着,且,自家大人离京,未必就没有躲麻烦的意思,是以,这才没把这些情况告诉曾毅。
“刘瑾。”
曾毅轻轻念叨了一句,然后冲着司徒威笑道:“这京城,可真是热闹了,一个宦官,能把京城给搅得如此乌烟瘴气,也算是难得。”
司徒威有些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种情况,还能有如此心情开玩笑的,怕也就自家大人一个了。
不过,对此,司徒威也是明白,自家大人敢这么开玩笑,那是根本就没把刘瑾放在眼里,这场把整个京城都给搅的乌烟瘴气的局面,对于曾毅来说,想要制止,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对于此,司徒威可是信心十足的,当初,只是一封信,就能让刘瑾有圣旨在身,都不敢打那百万白银的注意。
也正因为此,才使得刘瑾被迫出此下招,把个京城给搅合的乌烟瘴气的。
“以后若是有了什么消息,尽管来报就是了。”
曾毅笑着,道:“闲来无事,就当是打发时间解闷的了。”
“本官倒是想要瞧瞧,一个刘瑾,皇帝身边的一个宦官,到底能把京城这个天子脚下搅合成何等的模样,百官,到底是准备如何应对的。”
“是,卑职记下了。”
司徒威点头,心里,却是对曾毅佩服的很。
什么叫做大气魄,司徒威以前一直不知道,可是,现在,见曾毅这样子,却是明白了,这才叫做大气魄。
刘瑾,提督东厂,把京城搅合的乌烟瘴气,把满朝文武弄的是只能瞪眼,甚至,一些五品下的官员,还被东厂的番子找麻烦。
就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对于这局面,也是只能干瞪眼,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可是,这种情况,到了自家大人这里,却什么都不是,甚至,被自家大人当成是了闲暇时候听听,予以解闷的乐子了,满朝文武,怕也就自家大人一人,能够如此了。
旁人,谁都做不到的,就算是如今的内阁首辅,也是不成的,在这点上,也是没法和自家大人相比的。
不过,这也让司徒威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曾毅的信心,及曾毅在皇帝跟前的地位,连刘瑾这个东厂提督都要畏惧。
这岂不是更加证明了他司徒威的眼光吗?
虽说司徒威早就认准了曾毅这颗大树,且,现如今,已经彻底的攀上了曾毅这颗大树,可是,这种事情,当自己认准的事情,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证明他眼光毒辣,这,也是一件可以让人高兴的事情。
“记住了,让人盯的仔细点,别马马虎虎的。”
曾毅笑着,他还真是对刘瑾到底能把京城给闹成什么样而感兴趣,毕竟,虽然从历史上知道个大概,可是,历史,终究是历史,且,记载的并不可能很详细的。
现如今,既然能亲身遇到了,若是曾毅在不去好好了解一下,只凭借着历史上的记载去记忆,那,也就太过的有失趣味了。
没错,这件事,在曾毅的眼中,就是一件有趣味的事情。
别看刘瑾现在闹的多欢快,也别看满朝文武都对其束手无策,可是,有些结果,却已经是注定了的。
而且,对于曾毅而言,无论刘瑾多猖狂,他也能够随时将刘瑾的这种猖狂给终结了。
是以,这件事,在曾毅的眼中,也只能是一件有趣味的事情,同时,也只能是他的一枚棋子。
看着散落在池塘里的碎纸沉落了下去,曾毅转身,缓缓的走在花园间的蜿蜒小路上。
“百官的反应如何?”
曾毅随意询问,看似不着边际,可是,刚刚说过那些话,是以,司徒威是知道,曾毅问的是百官对刘瑾如此猖狂行事的反应。
“岂能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