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时候,东厂还遮掩几句,说这是诬陷,可是,到了后来,随着刘瑾的膨胀,东厂也越发的目中无人了。
根本就不屑于应付顺天府的衙役了,直接就是打死就打死了,还能如何?
直至最后,甚至,把顺天府的衙役都给往外轰的,若非是顾忌官差的原因,怕是东厂的番子都拿东西直接开打了。
这案子,顺天府无法,刑部无法,就是内阁的诸位大学士,也是没办法的。
刘瑾之所以如此的猖狂,终究,是因为当今圣上对其的信任。
只要正德皇帝一直信任刘瑾,旁人,就算是见到了皇帝,说的再多,把刘瑾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都说出来,怕是皇帝也不会信的。
甚至,这话若是从内阁大学士们的嘴里说出来,皇帝还会以为这是内阁大学士们原本就看不惯刘瑾等人,这是又随意编造的罪名。
到最后,怕是君臣之间的关系,只会闹的更僵。
是以,这些个人命案子,只要是牵扯到刘瑾的,就算是内阁,也是束手无策。
可以说,现如今的东厂,就是京城的霸王,无法无天,无人可以约束。
这种情况下,别说是客商了,就是官员们,也不愿意在京城呆着了,明显的,现如今的京城,就是个是非之地。
而曾毅,既然提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断然是没有现在就自个急着赶回去的道理。
南直隶的官员也是看出来了,曾毅这次奉旨巡查天下,其实,也就是个幌子,主要,还是在于南直隶。
究其在南直隶这么长时间的事情,也就是南京军备案,之后,又顺便敲打了下魏国公府。
是以,南直隶的官员也算是明白了,曾毅在南直隶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这个时候,还留在这里,就是在等京城的形势稳定下来。
只要京城的形势能稳定下来,曾毅这货,肯定会找个借口,直接回京交旨的,至于什么巡查天下。
只要皇帝不说,曾毅不吭声,怕是没别的官员会开口提这醒吧?
要知道,一旦开这口,可就是把各个承宣布政司的官员都给得罪完了。
没哪个地方官员,希望钦差没事去他的辖区溜达的。
尤其是曾毅的名声,可是不怎么善的,不说是没事找事,可是,只要到一个地方,总是要查一番,然后,揪出几件案子的。
是以,清楚了这些,南直隶的官员,大多数,心也就安定了下来,曾毅既然是要整治南京军备的,尤其是到现在,还一直都在南京军备的事情上揪着不放。
那,好说,兵部尚书和南京镇守太监都被曾毅给咔嚓了,而魏国公府,经过那次敲打,也是彻底沉默了。
至于兵部的左右两个侍郎,更是不敢对曾毅说半个不字。
别的衙门的官员,又岂会在这种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上得罪曾毅?
是以,现如今,南直隶各个衙门的官员,都是盯着下面的人手,只要别闹出什么事,那就成了,绝对能稳当的等到曾毅这个煞星离开。
京城,紫禁城。
“刘伴伴。”
正德靠在床上,身边两三个貌美的宫女穿着轻纱,在正德的身上轻轻的捶着,现如今的天气,穿着薄纱,已经是有些冷了,可是,殿内,却是已经点燃了火盆,却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冷的。
“奴才在。”
刘瑾笑眯眯的凑了过去,满脸献媚的笑着。
“听说,你在宫外又惹事了?”
正德舒服的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询问,语调随意,听不出有丝毫的刻意。
“没啊。”
刘瑾楞了一下,立时就满脸的委屈的看着正德,道:“陛下,您又不是不知道,奴才这几日可都是一直在您身边伺候着呢,就是晚上,也没出宫的,虽说,现如今您恩准奴才在宫外有了私宅,可是,奴才可是好几天,没回去了的,都是在宫内住着的啊。”
点了点头,正德笑着道:“这个,朕是知道的,这几日,你也劳累了,整日伺候朕,确实回不去,朕安寝的时候,宫门,怕是已经落锁了吧?”
“是啊。”
刘瑾赶紧点头不断:“宫门落锁就在不能打开,只能等第二天了,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奴才岂能出宫?”
“朕也没说是你出宫了。”
正德翻了个身,挪腾了一下身子:“朕,说的是东厂。”
“据说,东厂可是在京城闹腾的厉害,且出了人命了?”
“可有此事?”
一听正德这么说,刘瑾并没急着回答,而是想了想,道:“东厂的番子,都是奴才新收的人,虽然奴才早有规定,不能让他们乱来,可是,这其中,若是有个一两个的害群之马,也是不一定的,只不过,若说是出了人命,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