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就耍了个聪明,左都副御史的职位仍旧空着,而左佥都御史,却是只定了曾毅一人。
这么一来,都察院的首官当中,只有个左都御史是曾毅的上司了,而左都副御史,却是空职。
虽说曾毅是左佥都御史,可是,却是实实在在的都察院的二号人物。
尤其是今天,皇帝的态度这么明显,只要曾毅不是乱臣贼子,下面的官员,也知道该如何选择的。
就算是言官,清正,可是,却也都不是没有头脑的傻子的。
只要一些事情在他们接受的范围当中,他们是不会去抵抗的。
怕是今天,正德的这道圣旨下去,过不了几天,曾毅就真成了都察院的实权人物了。
只要掌管了言道,这朝廷上下,哪个官员敢不给曾毅几分面子的?
“臣,领旨谢恩。”
曾毅躬身领旨,有了正德先前的话,最起码,今天,他是不用跪下领旨了。
至于后面的一些封赏,例如对梁猛,擢升为正五品骁骑尉,却是没人理会的,甚至,没人在意。
武官的官职,可以说是很不被人在意的,尤其是这个正五品的骁骑尉更是武勋十二阶当中的虚职,没有任何权利的,仍旧是随行在曾毅身边,只是,有了份俸禄罢了。
是以,根本就没人在乎这个封赏的。
“陛下,如今国库丰裕,且……。”
礼部尚书站了出来,想着国库丰裕了,是不是该……。
结果,话还没说完,正德就直接不耐烦的给打断了,道:“这事,问内阁的诸位先生吧。”
“只要内阁的诸位先生同意,朕就准了。”
正德是根本就不听礼部尚书想说的到底是什么,就直接把事情推给了内阁,而且,从言语上,表达出了对内阁的极为信任。
这其实还是曾毅交正德的,让其表现出对内阁的信任,那么,内阁的几位大学士,绝对会忠心耿耿,不负圣恩的。
没想到,曾毅才说完没几天,正德就直接给用了出来。
而且还是在大殿之上,以这种方式表达了出来。
“老臣遵旨。”
礼部尚书无奈,躬身退下。
而与之相反的,则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脸上都带着一丝的笑意,不管陛下说这话是想要偷懒还是什么,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却是充分的表现出了对内阁的信任,这,就足够了。
刘瑾之所以猖狂,敢欺压百官,凭借的是什么?
东厂?
这只是最表面的罢了。
刘瑾一介宦官,说难听些,就是一个无后的阉人,之所以敢如此的猖獗,毫无顾忌,凭借的,就是皇帝的信任。
只有有了皇帝的信任,内阁才能和刘瑾继续斗下去。
“还有哪位卿家有本要奏啊?”
正德已经开始打哈欠了,这些日子,他哪一天不是睡到自然醒的,有谁敢这么早喊他起床的?
也就今天,因为曾毅的原因,破例了一次,已经很是难得了,说了这几句话,实在是快要撑不下去了。
“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顺天府尹上官武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出来。
这老头,原本,在内阁和曾毅的争斗当中,是要当牺牲品的,结果,曾毅自由算计,才算是留到了现在,一直在顺天府尹的位置上坐着。
不过,好在刘健对其倒也算是支持,是以,这顺天府尹的位置虽说有些受夹板气,可是,对于上官武来说,却也算是有些满意了。
毕竟,若是只凭他自己,这一辈子,也到不了这个正三品的职位。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曾毅之前的话,以至于这老头心里有气,是以,处理案子的时候,却也变的有些铁面无私,谁的面子都不怎么给。
这让支持他的刘健也是暗地里苦笑,不过,却也没动他,毕竟,上官武行事,虽然不给面子,可却也是有分寸的。
“何事?”
正德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的道:“若非是什么重要事,奏于内阁便是。”
把事情退给内阁,正德可是非常的心安理得的,在他看来,曾毅也叮嘱他要表达出对内阁的信任,他这么做,可是完全参照了某人的建议的。
内阁首辅刘健在列班中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了上官武一眼,却也有些无奈,只能是自己主动站了出来,道:“陛下,顺天府尹所奏之事,老臣早以知晓。”
“只是,这事,牵扯有些麻烦,老臣原本想着像陛下禀告,只是,这几日,陛下身体欠安,老臣不敢饶了陛下清净。”
刘健虽然性格刚硬,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说话。
他的这个借口,却是